“根據屬下的調查,真正的大巫師獨自修行的時候得了重病,被一個雲人給救下,那個雲人照顧了他一段時間,對大巫師的生活習慣有了很深的了解還跟大巫師學會了山地語。
“後來大巫師死了,這個雲人便換作大巫師的打扮回到了山地族,謊稱自己是大巫師。他留了胡子,而且十年過去了人的容貌很容易發生大的變化,而他模仿大巫師的行為又惟妙惟肖,所以並沒有人的對他的身份有所質疑。
“他在眾人麵前是那個德高望重的大巫師,但背後是個十分卑劣的雲人。他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玷汙過不少山地族少女。而這些少女還都心甘情願,覺得能伺候大巫師是件神聖的事。
“這個雲人看見大家對他深信不疑,做事便越來越膽大,正是因為他橫行霸道慣了,所以才會半路瞧見夫人頗有姿色就要硬是拉她去獻祭,實則是要行不軌之事!”灰衣人一口氣說完之後就不吱聲了。
四周靜悄悄的,山地人們也被灰衣人的話給震驚了。過了好一會,胡興才咳咳兩聲道:“這都是你的一麵之詞,你可有證據?”
“你們可以找山地族裏麵的老人將大巫師的容貌仔細對照一番,而且,你們還可以去調查大巫師的女人,一調查就知道了。還有他的家人,眾所周知大巫師是沒有家人的,他是個山地族的孤兒,一出生就天賦異稟,但現在死的這個大巫師卻是有家人的,我正是調查到他的家人才順藤摸瓜調查到他這個人的本質的。”灰衣人說著掏出張紙來,上麵寫了個地址。
他將那地址遞給胡興:“族長大人可以自己派人去調查,這個大巫師有個老母親,還有個妻子,原是山村裏最窮的一戶,現如今家裏條件好了許多,還納了兩個侍妾。”
胡興接過紙條,臉色沉沉地將自己身後的下屬叫到近前來低低囑咐了兩句,那下屬就拿了那紙條急匆匆去了。
雲昊天的目光掃過山地族眾人,悠悠道:“現在你們該不會還覺得你們的族長大人跟本王道個歉讓你們山地族丟麵子吧?說起來黎雨初將那大巫師捉回來還是對的,因為他壓根就是個表裏不一的禽.獸!”
山地族眾人沒有言語,胡興神色放緩道:“若查出來真如六王爺的屬下所說,那我們山地族當真是要感謝六王爺和夫人了!”
話說到這裏,氣氛稍緩,這時,明道遠急匆匆走進來問雲昊天:“王爺,您可打聽到夫人的消息了?”
雲昊天愁眉搖頭,胡興看見明道遠倒是喊起來:“明神醫?是你嗎,明神醫?”
明道遠微微一訝,對胡興瞧了眼,露出疑惑神色沒答話。
胡興興奮道:“明神醫每日裏不知道要瞧多少病人自是記不住我的,但我可記得明神醫您啊,當初要不是明神醫您給我用了刮骨之法治好了我的腿傷,隻怕我現在就是個殘廢老者了。”
明道遠眯起眼睛來,想了會,忽而撫掌道:“哦——你是那位,那位員外?”
胡興點頭道:“明神醫好記性,七八年前的事了,你還記得。”
“當時刮骨的時候,劇痛無比,員外卻能忍著不吱一聲,給我留下的印象極深呢!隻是這麼些年過去了,員外風采更甚,在下倒是一時沒認出您來呢!”明道遠笑道。
有了舊識相認的戲碼,這廳中的氣氛頓時變得好了許多。
“哪裏是什麼員外,這位可是山地族的族長大人呢!”雲昊天笑著對明道遠道。
明道遠立刻就要對胡興行禮,胡興將他拉住道:“我們山地族人最是知恩圖報的,明神醫當年救我一命,這個大恩,老夫可是一直記在心上呢,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會再見到明神醫!”
明道遠笑著擺手道:“族長大人不必耿耿於懷,治病救人乃是我醫家職責,沒什麼好謝的。”他說著神色略略一黯,“隻不過,六王爺的夫人也是個很好的大夫,竟就這麼被歹人劫走了,著實讓人焦急。”
胡興露出歉意之色:“這件事是我們的不是,對那大巫師沒有好生審查,倒是讓他為非作歹起來了。”
如此一來,胡興倒是落了下風去了,黎雨初站在雲昊天的身後雖不說話,卻暗暗佩服雲昊天的好計謀。
他先將那奸細推出來,來幫她洗脫嫌疑,知道那奸細會維護自己的上線嘴硬不說,便派人用之前她從許太醫身上拔下來的鏢去刺殺那奸細,那奸細果然上當,以為是她的上線要殺人滅口,萬念俱灰之下,便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由此也可見,之前背後指使許太醫的人必定就是指使這個奸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