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派人將那大巫師的底細給抖出來。原來他早就派人去查大巫師了,想必是知道她將大巫師抓回來之後就行動了吧。大巫師底細被掀,山地族人自然理虧。

接著他又讓明道遠出麵,打人情牌,想必他早已對這個胡興做足了功課,知道他曾經被明道遠救過一命的。

這樣有人情又占理,胡興自然理虧,他輕易的就將山地族眾人給治住了。以後再遇到什麼事,他們也不能強硬不給麵子了。

心裏這麼想著,那邊胡興已經表態了:“六王爺放心就是,我們這就派人去到處打聽夫人的下落,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雲昊天這才笑道:“有族長大人幫忙,我心安不少。”

又說了幾句場麵話,胡興便帶著山地族眾人離開了,縣衙終於又恢複了平靜,黎雨初這才回屋去,由雲昊天親自給她去除易容的東西。

雲昊天一邊給她弄著,她一邊就問:“你怎麼那麼肯定,射那個鏢殺死許太醫的人便是那奸細的上線?”

“試試而已,沒想到這麼一試果然印證了我的想法。我們到了地壟郡之後遇到的這些事情,應該幕後是一個人,這個人是打定主意要在賑災的時候搞垮我,他知道我不容易搞垮,便先從你下手!”雲昊天沉聲道。

“你覺得這人是誰?”黎雨初輕聲問,心裏有個詞不敢說出口。

雲昊天搖搖頭:“不好說,等著萱兒那邊來了消息再說吧。”

他才剛剛幫黎雨初去了易容的妝,萱兒就回來了,稟報:“主人,我們跟著鴿子追到了一處院子,暫時沒敢進去,來稟報主人要如何做。”

雲昊天道:“我這就去看看。”

黎雨初趕忙拉住他的手道:“我也要去!”

雲昊天想了想道:“也好,你時刻待在我的身邊我倒反而放心些。”

當下二人便跟著萱兒急匆匆的出了縣衙去了縣城裏的一處破舊的小院外。院子經過地動的襲擊,塌了一扇牆,但裏麵的房屋卻是完好無損的,還能住人。

他們到了之後,立刻就有監視的灰衣人上來稟報:“裏麵似乎隻有一個人,主人,我們是否要直接衝進去抓人?”

“衝進去抓人!”雲昊天想也不想道。

萱兒立刻就帶著自己的屬下衝進院子的那個小屋裏去,雲昊天緊緊握著黎雨初的手跟在後麵。

兩人進了屋,看見萱兒和她的手下跟一個人交起手來,那人的手裏還捏著一隻鴿子。

那是個身量不高的男子,乍然看去皮膚白皙,容貌俊雅,但仔細瞧去,黎雨初不由意外,原來這不是個真正的男子,而是個女扮男裝的男子!而這個人的麵孔竟是她熟悉的!

看到此人,黎雨初的唇角勾起了笑意,轉頭看向雲昊天:“原來是你的好義妹啊,我的六王爺!”

雲昊天笑答:“本王也很意外呢,沒想到這麼久之後還會見到我的義妹!”他說著提高聲音對被圍在中間的人道,“我的好妹妹,我是該叫你婉玉呢,還是叫你秦霜?”

秦霜轉過頭來,怒目瞪視著他:“六王爺,你少假惺惺的,今日.我便是死了也不會再落在你們手裏!”

她說著手裏的劍舞得越發淩厲起來,但她到底是寡不敵眾,很快便被萱兒一劍刺在手腕上,受了傷。她丟了劍,狼狽要逃,但夜魅的人將她圍得死死的,竟是一點也逃脫不了。

雲昊天看這情形,輕笑道:“看來我得防備著別讓她死了,不然那個白發妖怪又要來找我算賬了!”

眼看著秦霜就要被擒,忽然間一陣狂風吹起,接著一個黑色如大鷹一般的人從天而降衝入了包圍圈中。

也不見那人如何動作,萱兒便飛了起來,重重地撞在了屋子的牆壁上,接著其他幾個夜魅的灰衣人也都四散飛了起來。

雲昊天臉色一冷將黎雨初護在身後:“白發要妖怪來了!”

黎雨初看著吐血的萱兒,心裏著急,對雲昊天道:“你對付他,我去看看萱兒,這人內力深厚,我怕萱兒受傷太重!”

雲昊天應了一聲,抽出自己的細刃長劍上前去跟淨纏鬥起來,黎雨初則飛快地奔到萱兒身邊撫住了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