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阿年要用身份證,可東西在管止深手裏,昨晚他沒來,等了一個上午也沒有消息,阿年隻好聯係管止深。
管止深很快答複了她,五點之前,一定送來給她。
z市一幢大樓頂層。
有桌有椅,設計精致不俗,站在頂樓上麵眺望四麵八方,任何一處,都是能讓人心情豁然開朗的景色。
方默川佇立,雙手插在白色休閑褲的口袋中,對一側的表哥管止深說:“這裏繁華勝過了往昔,沒人記得了幾年前,火災把這幢大樓燒的麵目全非。”
管止深點了一支煙,看著火機上的簇簇火苗,搖晃滅了,收起打火機。煙,燒傷之後本已戒了,後來再度抽了起來。
母親曾勸,身體為主。
管止深笑著跟母親保證,少抽一些,不會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
火災燒傷身體痊愈,肺卻傷了。
“哥,我有女朋友了,想帶她回家見我爸媽。”方默川這話,就像個沒有主意的孩子,找表哥問意見。
事實上,幾年前兄弟二人的感情不就深厚到如此嗎。
“愛情事業,打算同一年收獲?”管止深問方默川。
望著遠處,視線空洞。
方默川苦笑:“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孩子,有點靦腆,我擔心我媽會為難她,明天晚上你去我家吃飯吧?幫我個忙,有你在我媽不會翻臉,我不想讓她初次見我爸媽難堪。”
下午4點半多。
阿年見到了管止深,在a大附近。
走向他的車,他剛好下車,把包給她。
阿年接過來。“謝謝。”
“有時間嗎,我有話跟你說。”他說。
“……”
四目相對,阿年點頭。
她心裏想的小算盤是,這是五月份的最後一次見麵,在這類似合作關係的兩個星期,發生了太多本不該發生的,下個月,甚至未來剩下的11個月裏,是不是要避免一下?
要講清楚的。
他似乎不是那種習慣約女孩子去餐廳,或者去雅致的地方喝點東西的男人。
上了他的車,車開向了一個安靜的路邊。
“在車上,還是下來說?”他問她。
“下車吧。”
跟他同處在車內,經過上次有了心理陰影。
奧迪q7停在路邊,這條路是從a大通往一個葡萄園的平整柏油路,不是特別寬闊,道路兩旁夏天時都是花草,人工栽種,裏麵摻雜著野生的,現在殘枝在春風中孤立,這裏車不常經過。
“你先說吧。”阿年覺得他的話可能簡單,而自己要說的挺多。
阿年生活的那個南方小鎮,五月份已經很熱,穿短袖就可以,z市不行,這種不避風的空曠大路,風勁很強。
他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阿年躲開,這樣不好。
可是他執意非要她穿,阿年直白的說:“管先生,我真不冷,如果你覺得我是冷了,那我們上車說吧。”
總之,不想穿他的衣服!
忽然……他封住了她的嘴。
管止深結實的手臂用力,箍緊了她在懷中,吻下去的感覺有些疼,彼此都疼。
阿年怎麼動,都動不出他的懷。
溫熱而堅硬的懷。
“其實,我早就認識你。”
他這樣說,懷中掙紮的阿年全身緊繃的定住了。
抬頭看他。
管止深說:“大三的時候,你參加過招聘會吧。”
大三,招聘會。
她努力回憶,參加過的。
“參加過很多次,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