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其中一次招聘會,我有要事過去找一個人,恰好看到了你。你和你的兩個同學走在一起,你被人撞了,簡曆掉在地上,你在跟她們聊天,我聽見你說,‘大一剛進a大,我就是個啃書的書呆子,眼界狹隘。’然後你的同學取笑你,你們嬉笑在一起。”
“然後呢?”阿年不明白。
聯想起來這段時間他的舉動,阿年錯愕,千萬不要說一見鍾情了,那太扯了!
管止深聞著她臉上淡淡的香:“不想瞞你,北京四合院那件事之前我認識你。從你大三那場招聘會之後,你的簡曆就一直在我手裏,一直攥到你前天住進員工宿舍。你找工作,張望從中攔截,所以哪家公司都不要你。我本意是讓你畢業後來我的公司,卻沒料到後來發生的事。”
他低頭,親了一下阿年的嘴角。
阿年抬起手抹了一下嘴,憤怒的推開他:“你沒想到我是方默川的女朋友吧?”
阿年站在距離他一米遠的地方,仿佛進入了一個漩渦,偌大的,他掌控的漩渦!
他不解釋。
阿年說:“行行好,為了以後都不至於難堪,我們去把婚離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離婚?”管止深揚眉,看阿年。
阿年看著他,他是麵相嚴厲的人。
心情特別複雜,說不出哪裏不對,但她就是覺得很多地方對不上。阿年頭大了:“請你高抬貴手……”
心裏堵得難受,阿年姿態放的特別低了。
他沒有任何回應,阿年突然覺得像走進了死胡同,眼睛裏都是霧氣,氣哭了。
扔了他的衣服,很用力的扔了!
一個人沿著路邊往a大的方向走。
走回去,用不了多久。
管止深彎身撿起外套,隨手扔在了車上,車門打開著,他倚著駕駛座位而站,單手插在褲袋中,抽了一支煙。
……
回到宿舍,阿年洗了澡倒頭就睡。
頭發濕濕的沒吹,心裏亂七八糟,這樣睡著做了夢。
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了,想起什麼,頭疼地坐起身,下床。
那份協議在行李箱的最底層放著,裝的嚴實,阿年踩在椅子上,從櫃子上搬下行李箱,舉的胳膊酸了,小心一點點讓箱子落地。蹲下身,開了箱鎖,把協議拿出來翻看,一切都正常,除了管止深後加的幾條是阿年簽字時沒有來得及看的,但也不是多觸人底線的要求,阿年煩了起來。
計較,能計較得過管止深這個狡詐的人嗎。
協議上寫明,如果一年後他不離婚他違約,他要支付給第三方他的一半身家。
晚上8點多,方默川到了阿年宿舍,車照舊停在了外頭,進去之前,要必經大門口的保衛處。
方默川來過,保安大叔一眼就認了出來。
“不知道抽不抽的慣這個牌子?”方默川給保安大叔拿了一條煙,從小窗口遞了進去。
開車過來,大街上等燈的過程中他看到了一家煙草店,買煙給保安,如果收了,以後晚點來興許不會為難,直接放行,如果不收,誰也不會少快肉。
保安大叔收了,回身兒塞在了保安室那件不太新的大衣底下。
保安大叔看方默川的打扮,和停在門口的吉普座駕,加上這出手大方,知道這小子是個富家子弟。
保安大叔照例扣了方默川的身份證,怕出了什麼事兜不起。
方默川跟管理員大姐一路來了阿年房間,推門進去,手裏拎著給阿年買的晚飯,還有一杯可樂。
屋子裏不隻是阿年一個人,方默川詫異地望著這幾個陌生女孩子,大晚上的,都來阿年宿舍幹什麼?
阿年房間的人也看方默川,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