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竟然敢答應別的男人的求婚,宇文熠城恨不能立刻將她撕碎在他的身下。寒眸灼灼,攫住麵前的女子……這不是他的情人,這是他將要使盡渾身解數降服的俘虜……
眼眸撞進男人如冰似火的瞳仁裏,夏以沫整個心,都是一緊。她忽而有些害怕。不,她不能輸。她不能讓他得逞。
“是呀,沒錯……”
被他狠狠掐住的下顎,隱隱作痛,夏以沫咬牙開口道,“宇文熠城,我寧肯與齊墨大哥在一起,也不願意嫁給你為妃為妾……宇文熠城,你讓我覺得惡心……”
肺腑之間,爬過一道又一道的委屈,夏以沫不知道自己在氣憤什麼,亦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些什麼,她隻覺得自己如此無能,她救不了阿軒,她亦救不了自己,她隻能如同一個玩物般,任麵前的男人,肆意欺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她是如此的可悲。
她恨她自己。
宇文熠城望著她嬌媚唇瓣裏,一字一句的咬出“你讓我覺得惡心”種種字眼,心中怒極,反而冷靜下裏。
“夏以沫,孤讓你覺得很惡心,是不是?……”
涼薄唇瓣,發出一聲悶悶的冷笑,鉗在她下顎的修長手指,力度大的驚人,像是要恨不能將她的骨頭給捏碎了一般,夏以沫隻覺整個顎骨和雙頰下端,都為此酸痛起來。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隻能任由他掐著她,脆弱地像個任人擺布的玩偶。
男人殘戾嗓音,卻在下一秒,如同冷蛇一般,鑽進她的耳畔,“孤很快就會讓你更覺惡心的……”
那如同從幽深地府裏咬出來的森寒聲線,猶未落盡,宇文熠城已是頭一低,涼薄的唇,已然凶狠的攫住女子柔軟的唇瓣,那靈活的舌,如同一隻蠻橫的野獸,強行推開女子緊閉的牙關,長驅直入的撞進她濕潤溫暖的口腔……
所有的呼吸,在這一刹那,盡數被男人奪走,夏以沫撐起雙手,拚命的推擠著那壓在她身上的健碩胸膛,迫切的想要逃離……
她的掙紮,卻隻叫男人越發的凶狠,那啃咬在她柔軟唇瓣上的貝齒,毫無憐惜,惟有懲罰的力度,像是恨不能就此將她吞入腹中,拆骨剝筋,連渣都不剩。
“不要……放開我……”
不成調的嗚咽,很快便被男人複又奪了去,夏以沫拚命的捶打著身上的男人,卻分毫也掙脫不得他的束縛。
她的抗拒,似讓宇文熠城愈加不耐,男人鐵鉗般的大掌,忽而狠狠擒住她的皓腕,硬生生的將它們壓製在她的背後,迫著那柔軟而馨香的身子,更緊密的貼合住他……
男人一邊密不透風的親吻著她,堅實的胸膛,卻緊緊推擠著她,向後撞去……直到兩個人,雙雙一起倒在那寬大的床榻之上……
厚實而綿軟的床鋪,因為兩個人突如其來的重量,而深深陷了下去,桌案上搖曳的火燭,浮光淺淺,透過簾幔照進來,映在麵前男人如黑濯石一般幽邃的寒眸裏,冰冷而熾熱,淬滿勢在必得的占有……
夏以沫整個人都是一顫。
她纖細的皓腕,被男人強而有力的大掌,狠狠鉗製在身體的兩側,如同獻祭一般將自己敞開在他的麵前……
這樣的姿態,令夏以沫隻覺得無盡的羞辱。
“宇文熠城,放開我……放開我……”
如同被困在網中的一隻垂死的魚,夏以沫在男人的身下,拚命的掙紮起來,但那個男人,卻像是這世間最堅韌的磐石一樣,紋絲不動,死死壓製住她,將她完全困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如同禁臠一般,永生永世都掙脫不得。
“夏以沫,你逃不掉的……”
冷鷙語聲,攜著雷霆之怒一般,拂過夏以沫耳畔,最後,隻化為一道沉鬱的宣告,“孤現在就毀了你……”
粗糲大掌,驀地襲上女子胸前,那輕薄的春衫,瞬時在男人的指尖下扯開,撕裂的絲綢聲響,如同靜默空氣裏陡然劃過的一聲脆響,震得夏以沫一顆心生疼……
“不要……”
喃喃的哀泣,在男人的強勢之下,幾乎微不可聞。
夏以沫無力的承受著男人的掠奪。
當男人終於重重抵進她的時候,夏以沫聽到他壓抑的喘息,在她耳邊低吼:
“夏以沫……你是孤的了……”
這一刹那,身子撕裂的痛楚,卻比不過心底炙痛的萬一。
猶如千刀萬剮,鮮血淋漓。
夏以沫死死咬住蒼白的唇瓣,可那些滾燙的淚水,卻還是不受控製的拚命的從酸澀的眼眶裏,不斷的滾燙出來,止也止不住。
她所有的自尊,也終於像此刻她失去的東西一樣,被男人毫不留情的奪走。
燭光搖曳,夜色迷離。
紅鸞帳暖,一室情亂。
無關風月,惟有懲罰與征服。
延伸到無盡的痛苦。
不知何時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