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怎麼了?"小意仁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薛恒,這好心的叔叔怎麼怪怪的,叫他,又不說話了,到底要幹嘛。
小意仁好奇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薛恒,誓要弄明白叔叔怪異的原因。
"嘎吱,"正在這時,臥室的房門開了,一襲青衣的蘇絕從屋裏走了出來,如沐春風。
"蘇大哥,大姐怎麼樣了?"容卿和最先開口問道。
"已經無大礙了,一會兒就會醒。"蘇絕的一句話,讓提心吊膽的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容卿和詢問道,反別接近一個月,她真的很想南韻這個姐姐,也為南韻的傷勢擔心。
蘇絕點了點頭,"病人需要靜養,進去小點聲。"
容卿和拽著小意仁便跑了進去了。
而薛恒要走進去的腳步,卻被蘇絕擋住了。
"簫神醫,你幹嘛不要我進去。"薛恒有些惱火,這個簫楚有什麼資格不讓他進去。
蘇絕不著痕跡的把房門關上,看著薛恒,道:"人家姐妹,兒子去看病人,恒王你湊什麼熱鬧。"
"我是外人?"薛恒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不明白簫楚神醫為什麼這麼說,他堂堂炎國恒王,會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女人,拚死拚活的來這裏,還答應了簫神醫苛刻的條件,發了毒誓?
"難道你不是外人嗎?"蘇絕慵懶的倚在一把椅子上,優哉遊哉,輕輕反問,就像他說得就是真理一樣。
"當然不是。"薛恒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他當然不是外人,受傷的可是他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妻子。
"哦?那你是什麼人?"蘇絕一挑眉,淡淡的問道。
"我我是--"南韻的丈夫,南意仁的父親,但話說到嘴邊,薛恒哽咽了,韻兒和仁兒會認他嗎?
"你是誰啊。"
"我是南韻的丈夫,南意仁的父親。"憋在心裏許久的兩句話終於脫口而出,薛恒覺得前所未有的舒服,不管韻兒和孩子認不認他的,他都是貨真價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抬大轎把南韻娶過來的,他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你拿什麼證明。"蘇絕一挑眉,有戲。
喜歡理直氣壯的說道,"那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長得和我多像。"誰敢破壞他的家庭,他一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不用用這種凶惡的眼神看著本公子,本公子沒得罪你,那個,你不是要進去看看嗎?"蘇絕漫不經心的說道。
薛恒冷哼一聲,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這是南韻已經醒了,看到容卿和,南韻一把抱住了容卿和,蒼白的唇角劃出欣慰的微笑,"和兒,我可算找到你了。"
"大姐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容卿和不由得疑問道,對於南韻出現在蒼南,還是有些不相信,靈姐姐不是和大哥墨相一起在西邊的清河縣嗎?
"還不是墨相神機妙算,說你在蒼南,這不,我們母子剛到千麵城,就遇到你了。"南韻展顏一笑,憔悴的麵龐上,就如綻放一躲嬌豔欲滴的牡丹花一樣,嫵媚,妖嬈,呈現著一種至極的病態美。
"你們幹什麼呢!"冰冷的聲音在兒女中間響起,萬裏雪飄,其中還飄蕩濃重的酸味,很是刺鼻。
看到這張熟悉的臉,南韻一愣,她這年幼的仁兒大老遠的跑到蒼國來,就是不打擾這個男人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怎麼這個男人又出現到了她麵前,本以為,她這輩子再也見不到薛恒了呢。
"你怎麼在這裏?"南韻詫異了,震驚的眸子中有詫異,有躲避,還有一絲絲的愛戀,一閃而逝。
"韻兒,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薛恒隻覺得自己呼吸一窒,看著南韻的逃避的眸子,心中一揪一揪的痛,七年了,整整七年了,韻兒,你還不打算原諒為夫嗎?
"王爺說笑了,你我認識嗎?"南韻不答反笑,什麼叫不想見他?而是,他們認識嗎?韻兒?嗬嗬,叫得這麼親切幹什麼,他們不熟。
聽到這樣的回答,薛恒一急,就要上前把南韻拽住,生怕這個調皮的人兒,飛了。
"叔叔,請你自重。"小意仁麵色僵硬,小小身板擋在南韻榻前。
"嗬,叔叔,"聽到小意仁叫自己的那聲"叔叔",薛恒突然笑了起來,剛毅的俊臉上,掛著前所未有的滑稽笑容,指著自己,問南意仁,"仁兒,你管我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