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渡終於成功了。
南韻離家出走了。薛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當晚直接進宮,親手了解了他那個偏心父親的性命。薛渡本以為他終於可以登上那個,至尊的龍椅上。
哪知老皇帝在臨死前,還擺了薛渡一道。
德高望重的丞相宣讀詔書,竟是傳位給恒王!
明明是他薛渡才是炎國的嫡長子好不好!
那晚,薛渡雙眼赤紅,久久無法平息。從父皇的寢宮裏溜出來,薛渡跑出皇宮集結自己的勢力,準備逼宮。既然天不隨他,就要他自己來決定,到底誰是最後的王者!
結果,薛渡成功了。
薛渡登上了至高無上的皇位,受百官朝拜,萬民叩首,至尊無匹。
由於新皇登基,無數的事情要處理,直到薛恒失蹤了一個月之後,負責看守恒王府的侍衛才發現恒王不見了。薛渡派人到處明察暗訪,奈何就是沒有薛恒的蹤影。如大海撈針一般的尋找,整整持續了三年。
三年,薛恒才肯放下心裏的忌憚,也有些心軟了,畢竟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一個,血濃於水的兄弟了。隻要不威脅他的皇位,便隨他去吧。
但,隻要薛恒一出現,薛渡就不會放過薛恒!薛恒不光是一個能威脅到薛渡地位的人,在薛恒的手中,還有緊握著能要薛渡,功敗垂成的東西。
時隔七年,薛渡對薛恒的忌憚絲毫沒變,精於謀劃的薛渡,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威脅到自己的危險,他要稱霸天下,要做天下唯一的皇帝!
"這就是皇權的魅力吧。"南韻悠悠說道,那個皇位,看著精美霸氣,也挺值錢的,但除了能坐著,還用什麼用?古往今來,一張龍椅讓無數英雄盡折腰。
一張龍椅就在堆積在無數屍骨之上的墓碑,血腥的代表。也是繁華的象征,但有明君在,年年風調雨順,人們和諧相處。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
那是百業俱興的太平盛世。
"我們回去吧,薛渡差不多也該上來了。"看了看天色,薛恒就好像知道薛渡的行蹤一般,語氣中,堅定無比。
"你怎麼知道薛渡要來?"南韻不解,她清楚的明白,她家相公是人!不是神!
"為夫神機妙算。"薛恒隻是淡淡一笑,賣了一個關子,並不打算告訴南韻。
"恒王,陛下已在,嶺南殿等候多時了。"一看到薛恒一家三口的身影,一個青城派的弟子感覺跑過來,從薛恒一抱拳,如實的說道。他可算找到恒王爺了,要是讓陛下等得煩了,他可要倒黴的。
"帶路。"
"皇兄,幾年不見,皇兄依舊英明神武,氣宇軒昂,臣弟自歎不如。"薛恒並沒有把寶貝兒子交到南韻手上,不輕不重的抱在懷裏,大步走進嶺南殿,不待薛渡開口,薛恒爽朗的聲音便已響起。
"七年了,恒弟終於肯回來看皇兄了。"薛渡仍舊坐在原位,客套的說著,一雙深不見底的目光看向薛恒懷裏的幼童,和與薛恒並肩走來南韻,國色天香依舊,照比七年前少了一分青澀,多了一分成熟,雍容華貴;少了一分活潑,多了一分穩重,高貴冷豔;少了一分冷漠,多了一分淡然,嫵媚妖嬈。
"恒弟,這可就是你不厚道了,有了孩子,也不告訴皇兄一聲,怎麼,怕皇兄欠你酒錢。"薛渡一字一句,親切和藹,如果不是薛渡眼中的那抹狠戾,絕對會以為薛渡是個大度,慈愛的兄長。
"皇兄,我們一家人隻適合在深山老林裏過平淡快樂的生活,臣弟和內子都沒有關係,但是仁兒也大了,我們夫妻不能自私的把孩子留在深山老林裏,耽誤孩子的一輩子。"薛恒真誠的說著,看著在自己懷裏東張西望的小家夥,寵溺一笑,輕輕的掐了一下小意仁白白嫩嫩的臉蛋,把小意仁放在地上,指著薛渡,向小意仁介紹道:"叫皇伯伯。"
"皇伯伯好。"小意仁乖巧的叫了一聲,不知為何,他就不想親近這個皇伯伯,甚至覺得離得越進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