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嘍。"
看著墨大丞相難得緊張稀有表情,卿和故作的深沉的說道。
聽了容二小姐這句話,緊繃的身子頓時一鬆,墨臨琰沒好氣的刮了刮卿和的小鼻子,裝作嚴肅,道:"小丫頭,嚇死人是要償命的!"
"好啊,"容卿和賭氣的說道:"償命就償命唄。"
酸巴巴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墨大丞相欠了容二小姐多少銀子呢。
"那就一輩子給我償命吧。"墨臨琰緋色的唇角上揚,刹那間,周圍萬物失華,天地仿佛無物,有的這是這似仙聖潔,似魔妖孽的絕色臉龐。
卿和看著看著,不由得癡了,醉了,飄了。
他是這樣美好,仙姿神骨,絕色驚才,永遠都是仰望的對象。
看著小丫頭對自己如此癡迷的樣子,墨臨琰先是心裏偷樂,自己魅力無窮,但很快就發現小丫頭仰著頭,看著自己的別扭姿勢,潑墨般的長眉一蹙,剛剛還彎彎笑開的嘴角瞬間抿了起來,千裏冰封凝住一般,一臉嚴肅的看著仰頭看著自己的小丫頭--
"以後要這麼看著我。"
伸出雙手,墨臨琰輕柔的捧起小丫頭的小腦瓜,使卿和不得不與自己的對視,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話,仿若萬裏雪花飄,冰凝,唯美,冷凜,強勢至極。
卿和先是大腦短路片刻,被某丞相霸道冰涼的話震醒,任何墨臨琰捧著自己的臉,一雙羽睫眨了眨,在眨了眨,最後竟然"嗬嗬"傻笑起來。
"跟你說正經的呢,傻笑什麼?"
看著呆萌的某二小姐,墨臨琰潑墨般的長眉一蹙,剛剛醞釀了好久的冰冷態度,瞬間融化,有些不解的問道。
"當然是笑我家墨大丞相可愛啦。"
卿和搬開墨臨琰雙手,自然而然的窩在墨臨琰的臂彎裏,喃喃說道,聲音極細極小,但而然近在咫尺的距離,想聽不到也難。
"我可愛?!"
聽到這句,墨大丞相不自覺的反問了一下自己,說他冷情冷心的有,說他才智無雙的有,說他英明神武的有,說他不食人間煙火的有……
但,可愛?!
這個詞是不是形容女子和小孩子的先不說,說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下第一相,墨臨琰真的是上去好好捏一捏某隻小丫頭,水水嫩嫩的小臉蛋,問問小丫頭還敢不敢說他可愛?!
他要她直視他,他隻是想在她這裏尋求到,家庭的溫暖!
仰望的目光,他見得太多太多了,世人都說他是九重天上的謫仙下凡,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犯。
然,又有幾人知道--
高處不勝寒!
他隻是肉骨凡胎,他不是什麼所謂的仙人,他需要溫暖,需要每天一般模樣,日日年年歲歲月月如是的陽光普通,他是人!
不是什麼所謂的仙人。
他冷情冷心,隻是因為沒有遇到讓他敞開心扉的人。
幼年痛苦的經曆,使他不得不相信世態薄涼,十幾年的精妙算計,不過是要為母親爭那麼一口氣而已。
溫熱、香甜、柔軟的櫻唇在薄涼的緋色唇瓣上流連,似在憐憫,似在安慰,似在證明,墨臨琰呆愣半晌之後,終於化被動為主動,薄涼的唇瓣變得炙熱,仿佛下一秒就像把唇齒間的美好,一起吞並……
墨臨琰終於明白了,他的小丫頭不是不了解自己的"高處不勝寒",而是在以極其簡單,極其天真的方式,來安慰自己滿是瘡痍的心。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一吻癡纏,仿佛刹那間,地老天荒。
直到卿和快要窒息的時候,墨臨琰這才戀戀不舍的放開,看著懷裏已經熟睡的小人兒,墨臨琰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受著懷裏的溫暖,沉沉睡去。
浮雲蒼狗,這日子說快不快,說慢不慢,渾渾噩噩間,一個月就這麼過去了。
墨臨琰的免戰牌似乎掛上了隱,一聲令下所有將軍不得出戰,天下第一相的威信絕對不是蓋的,蒼國的朝臣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哪怕是身為開國元老的輔國大將軍曹岑,也沒有半句怨言,墨相說什麼就是什麼。
至於蘇絕和瓊國使臣,這就更好辦了,蘇絕一個讚成,瓊國的青年才俊們,誰敢不聽絕皇的命令,可憐巴巴的蒼、窮二國大臣,隻能幹聽著城樓下,蒼、炎二國的士兵們,罵得吐沫星子橫飛,自己就是不能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