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二小姐,容二小姐,容二小姐,蒼國有的官員反複咀嚼著"容二小姐"的稱呼,為什麼這個稱呼如此的耳熟呢。
"是,"淩雲雙手抱拳向墨臨琰行了一禮,然後回身對容卿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容二小姐請。"
容二小姐站在原地不動,一雙會說話的明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故裝冷豔的墨大丞相,緊緊抿著櫻唇,幾次緊抿的櫻唇鬆動出一絲縫隙,話到嘴邊,然,每次都是千句百句的話,化成了無語凝噎,那嬌豔得如三春桃花的櫻唇一張一合--
"我不走。"
簡潔的三個字,空靈絕倫的聲音,如同天籟之音一般飄入諸人的耳中,不可置疑的堅韌,硬如磐石的一顆心,全都毫無保留隱在三個字中,要人沒法拒絕。
縱是被世人稱作冷情冷心的墨臨琰也不例外,因為,麵前的人兒,是讓千年冰山唯一為之融化的存在,自此一家,別無分號。
"乖。"
冰寒的聲音終於軟了下來,似輕柔,似深情,似無奈,聽在容二小姐耳中很正常,聽在了解墨相脾性的群臣就是驚悚了!
墨相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麵?他沒眼花吧。
仙人也會偷食人間煙火的時候!
……
卿和微微仰著頭看著一臉無害的墨大丞相,刹那間,癡了,醉了,之後又是一個激靈,喃喃嘀咕著:"妖孽。"
"你要本小姐走就走嗎?"不待墨臨琰回答自己的話,容二小姐快步走到座位前坐好,搭著二郎腿,"這裏群山環繞,鳥語花香,真真是世外挑源,本小姐就看好這地方了,今年,本小姐就在這裏過冬了。"
"主子,這--"淩雲為難了,冰冷的臉上終於有了焦急之色,為難的看向墨臨琰。
"那容二小姐就呆著吧,本相走了。"潔白如雪的羽扇不緊亦不慢,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墨臨琰淡淡開口,說著便邁步,想樓梯處走去。
這回換做是容二小姐不淡定了,看著已經走到樓梯口處的墨臨琰,容二小姐終於不淡定了,起身趕緊追了上去,"墨臨琰,你給本小姐站住。"
"容二小姐何事?"
看著氣喘籲籲地容卿和,墨臨琰不知有多心疼,但是為了讓他的小丫頭早點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還是故做冷淡著,冰寒薄涼,永遠是墨臨琰最好的偽裝麵具,不需要刻意為之,而是本性使然。
可能是因為走得太急,突然一停,竟有些頭暈目眩,卿和扶著頭,搖搖欲墜。
"和兒,你哪裏不舒服?"
墨臨琰再也淡定不下去了,連忙伸手扶住卿和,一手按在卿和的脈搏上,當得知卿和無大礙的時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不顧諸臣看著自己的怪異、驚悚的目光,把手中羽扇掛在腰間,墨臨琰直接把卿和攔腰抱起,大步走下城樓。
"琰,頭好暈。"
頭不好意思的深深埋在墨臨琰懷裏,聞著淡淡的蘭香,卿和終於挺不住,喃喃說了出來,她這是怎麼了?不會又做了什麼對不起寶寶的事情了吧。
"現在知道頭暈啦,還到處亂跑!"墨臨琰沒好氣的說道,抱著懷中人兒的手臂,不由得又緊了緊。
"琰,快放我下來。"卿和突然急急說道。
"怎麼?天不怕地不怕的容二小姐,也知道害羞啦?"墨臨琰沒好氣的嘟嘟著,這言語,倒是像個賭氣的孩子,說不放就不放。
"琰,別鬧了,嘔……我要吐,嘔……"
發現不對,墨臨琰立馬把卿和放下來,卿和捂著嘴巴,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一旁的牆角,嘩嘩的吐了起來,把早飯吐得一幹二淨。
"和兒和兒,你怎麼樣了?"扶著癱軟在自己懷裏的卿和,墨臨琰擔心的問道。
卿和隻是娥眉緊緊蹙著,靠在墨臨琰懷中,一雙纖長的手臂一點點環住墨臨琰的細腰,頭靠在墨臨琰胸前,並不言語。
墨臨琰身子一僵,看著一臉痛苦的小丫頭,直恨不得替懷裏的人兒承受痛苦,長臂輕輕的攬過明顯纖細了不少的纖腰,不理會周圍一眾下人奇異驚悚的目光和小聲議論,好看的鳳眼微眯,隻是靜靜抱著懷裏的人兒,他抱著的就是全世界,擁有了她,就是擁有了天下。
直到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墨臨琰睜眼一看,這小丫頭竟然趴在自己懷裏睡著了,墨臨琰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推了推懷中的人兒,人兒一動不動,反而是抱著自己纖腰的手臂又緊了緊,好像就是在說:"本小姐的東西,誰也別想惦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