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糾錯須臾時間,火球就要搭在城牆上了,雄獅身上的紅祿惡心的老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似是在彰顯他功高自偉,曠古絕今的不世功勳,想象著自己未來被奉若神明般優待的時候,紅祿帶著陰險笑容的嘴角瞬間一凝,本就猙獰的臉上僵住,隱隱有龜裂之勢……
隻見墨臨琰不緊不慢的舉起似雪般純潔的羽扇,對著城牆的輕若鴻毛般的搖著,雲淡風輕間,白羽化成鵝毛大雪,六月飛雪,本是逆天的景象,現在看來,竟變成了久旱馮翰林般的大喜,兩軍對陣,隻見城樓和百萬大軍中間的半空中,無數凶猛烈火從來,勢不可擋,又是一股寒風襲來,鵝毛般的大雪紛飛,刹那間,千樹萬樹梨花開,潔白聖潔的白雪,以柔弱嬌柔之軀,輕而易舉的戰勝了熊熊烈火。
輕若鴻毛般潔白雪花,就如雪的品格般,雖在不合時宜的季節突來,卻以自己的嬌柔之軀,融化了,熊熊烈火,接觸了一場災難,一場浩劫。
火滅了,雪,不見了。
"噗--"
不知是被氣得還是法力不足了還是怎麼了,紅祿一口鮮血噴出,一雙能噴火的銅鈴大眼,直直的盯著城樓上的墨臨琰,他輸得,何其不甘!
"國師--"薛渡看著紅祿的情況,不由得擔心的叫了一聲紅祿,紅祿可是他現在唯一的底牌,可不能倒下。
紅祿向薛渡擺了擺手,表白自己沒事,扶著胸口,看向城樓上如仙般的墨臨琰,"想不到墨相,還有如此身手,貧道真是開眼界了。"
"彼此彼此。"
羽扇輕搖,墨臨琰非常不客氣的接受了紅祿大國師的"表揚"。
"妖法,妖人,墨臨琰你果真對蒼國居心不良,等你落到朕手上之時,就是你被抄家滅門之時。"看著城樓上如仙般傾塵的墨臨琰,慕塵直恨得牙癢癢。
"慕塵,說話要留口德,你說要滅本相九族,那你可知本相出自何家何族?"墨臨琰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故意一頓,又道:"慕塵,說話之前要先用大腦思考一遍,不要在出口之後在追悔莫及,身為一國之君就應該一言九鼎,話後反悔那種事情,發生在塵皇陛下的身上,多麼不好啊。"
"你你你--"慕塵直被墨臨琰氣得踹不過氣兒來,"你"了好半天才算上來一口氣兒,"墨臨琰,等你落到朕手上呢,朕要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滅你九族,讓你看著族人一個個淩遲在你眼前,朕要你生不如死。"
"嘖嘖,都說塵皇心狠手辣,本相跟了塵皇四年,今日才發現,塵皇原來真的心狠手辣。"絕色的俊臉上清華絕倫,微微的嘲笑掛在嘴角,盡管是嘲笑,亦是美到了極致,絕色動天下,當真不複美名。
"你笑什麼?"
墨臨琰一笑,晃花了慕塵的眼,他一直知道墨臨琰很美,絕色動天下,是真真的名副其實。然,墨臨琰在美,終究是個男人,他有沒有斷袖之癖,墨臨琰再好看也不過是看看而已。而此時此刻,墨臨琰這一抹足可令萬物失色的笑容,卻要慕塵莫名心慌。
"本相在想象著,塵皇被淩遲時候的壯觀景象。"
一襲白衣勝雪,如謫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清涼聲音,就算是說出這種殘忍的話語,也依然沁人心脾,墨臨琰就是墨臨琰,永遠的冷豔高貴,無論何時何地。
聞言,慕塵渾身一僵,傻眼了。
墨臨琰這話是什麼意思?
目睹他被淩遲處死?
自己和墨臨琰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一連串的問題,接二連三的襲擊著慕塵的大腦,想不通,想不明,猜不到。
墨臨琰就是一個憑空出現的人物,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寒門書生,被自己所救,最終考取功名,為自己效力,肝腦塗地,屢建奇功。
原本,墨臨琰就是自己手中的一顆棋子,一顆非常聽話有用的棋子。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狀況?還有墨臨琰對自己的言聽計從,現在回想起來,一切的一切都變得如此詭異。
難道,墨臨琰與自己的相遇,至始至終就是一個局嗎?
自己傻乎乎的,把墨臨琰當成忠臣,委以重用,而墨臨琰卻心懷不軌。
"塵皇,哦,不,怎麼也得稱你一聲''皇兄'',"墨臨琰突然一頓,又道:"沒想到吧,慕塵,你我竟然是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