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舞當然明白是成王府來人了,是接曉曉回去準備明日晚宴吧。
“喲,他動作還真是快,怕我丟了不成,派了誰來?”曉曉淺眠,紫月說得再小聲她也一樣能聽見,臉上帶著幾分調侃的笑,有些不高興的說到。
“蕭木將軍。”
“蕭木將軍?”安曉曉好像隻知道蕭寒,對於這蕭木自然是有些奇的。
“是,蕭木將軍是蕭寒的弟弟,他們二人從小就跟著王爺,是王爺的心腹。”
“哦,知道啦。”
紫月冰冷的立著,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去正廳回話,現在丞相和安承都出去了,就小侯爺和蕭木在正廳裏坐著,蕭木是秦月國的大將軍,又是安承的好朋友,不管是哪層關係,紫月都不想對蕭木無禮,所以靜靜的等著曉曉的指示。
“你身體還沒康複,在這裏休息,我去應付。”飛舞溫柔的看著曉曉。
“嗯。”這種事情交給飛舞曉曉再放心不過,再說她現在真的不想出去應付,更不可能回王府。
正廳裏管家和兩名婢女在小心的伺候著蕭木和方小侯爺。
方小侯爺來安家提親的這段時間一直住在丞相府,安承平素也喜和他相處,隻是今日安承有事出去了,丞相在內堂誦經念佛,沒人敢打擾,所以正廳就隻有小侯爺和蕭木,兩人不冷不熱的相互寒暄,大家心裏都清楚自己的政治立場,也堅定自己的陣營。蕭木是站在太子黨這邊的,小侯爺對於秦家和殷家的鬥爭並不感興趣,他坐收漁翁之利就好,這就注定了他們在現實中不可能走得太遠,大家的目標不同,立場不同,自然不可能做到伯牙之誼蕭木的心思都在小王妃身上,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小王妃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正當蕭木心裏著急的時候從裏閣裏走出一位白衣勝雪的女子,雖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那雙眼睛如大海般深邃,掩藏了太多的東西,睿智迷人,她身上帶著那種隻有經過時間洗刷才能換散發出來的成熟之美。
蕭木以為她就是王妃,雖沒有想象中般傾國傾城,卻也不是那些庸脂俗粉,難怪王爺會傾心於她。
“末將蕭木參見王妃!”一邊說一邊單膝跪地。
“將軍請起,民女並非四王妃,民女不過是雲家的二女兒,雲飛舞。”
雲飛舞?豈不是未來的太子妃?蕭木雖然回京沒多久,但雲飛舞的事情早就傳得沸沸揚揚,想不到眼前這名清麗的女子就是雲飛舞,那個能戰勝殷皇後的雲飛舞。
花蕊和紫月留在竹園照顧曉曉,花襲跟著飛舞出來。
“原來是雲姑娘。”蕭木有些尷尬的起身,帶著幾分笑意。
“不知將軍找曉曉有何事?”飛舞禮貌的問到。
“我受王爺之命,過府接小王妃回王府。”
“可能將軍要白跑一趟了,曉曉偶染風寒,不適宜走動,現在在床上休息,勞煩將軍回去轉告王爺,明日的宴會曉曉自然會到場,隻是現在不方麵回王府。”
“王妃生病了?”蕭木眉頭一皺,有些懷疑也有些擔憂。
飛舞淺笑的點了點頭。
蕭木自知再追問下去也無益,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飛舞朝著小侯爺禮貌的笑了笑轉身離開,竹園裏的曉曉是她的牽掛。
六月的天空很藍,湛藍的天空偶爾漂浮著一兩朵白雲,這裏的天空很美,像西藏那般的純淨,看著那樣純淨的天空,自己的心靈也會得到洗禮。朱紅色的走廊上盛開著大片大片的紫藤蘿,紫藤蘿把走廊嚴嚴實實的包裹著,丞相府裏的這條走廊就是紫藤蘿花的走廊,是一條通往幸福之處的神秘花廊。那迷人的紫令雲飛舞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一片輝煌的淡紫色,像一匹絲綢,從廊頂垂下,不見其發端,也不見其終極隻是深深淺淺的紫,仿佛在流動,在歡笑,在不停地生長。紫色的大條幅上,泛著點點銀光,就像迸濺的水花,花朵兒一串挨著一串,一朵接著一朵,彼此推著擠著,好不活潑熱鬧!每一穗花都是上麵的盛開、下麵的待放。顏色便上淺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澱下來了,沉澱在最嫩最小的花苞裏。每一朵盛開的花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張滿了的帆,在風中輕輕搖曳,若不是曉曉精神不太好,飛舞真想在走廊多呆一會兒。
花再美也比不上心目中的那個人重要,飛舞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花襲安靜的跟在後麵。
“雲姑娘!”
聞聲,飛舞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原來是方小侯爺,一身大紅袍非常吸引人的眼球,此時的方小侯爺依然給人一種妖嬈之感,隻是妖嬈中多了幾分冷酷與霸氣。看上去明明是輕浮無比卻沒有人敢真正的接近他,挑逗他。
“小王妃真的病了?”小侯爺妖孽般的臉上多了幾分少有的認真,眼神裏葉多了幾分擔憂。
“多謝侯爺關心,曉曉並不是什麼大病,隻是玩累了身子有些乏,睡一覺就好。”飛舞淡淡的回答,那雙眸子掃過小侯爺,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不簡單,昨晚他對曉曉的殺氣那麼重,今天又用這樣的表情來探聽病情,這又是為了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