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江介盯住滿頭大汗的她幾秒:“別緊張,就當做平常訓練。”
箬心愣了愣,好半天才笑著反應過來:“嗯!”
主裁判做出繼續的手勢,比賽又立即進入白熱化的階段。
本田仍然繞開實力強勁的江介,將矛頭直指箬心,雖然箬心豁出性命似的奮力飛撲救球,可無奈體力和精力有限,她應對得相當疲軟。
“沈箬心,雙下!”江介突然對箬心喊道。
箬心的眼前頓時閃過一道光芒,訓練時他對自己說的話驀然躍現在腦際——
“雙下的戰術,也就是用大力的正手或反手把對方一直壓製在底線深處,再調小球。”
箬心一邊回想,一邊身體力行,本田果然應接不暇,痛失一分。
箬心興奮地回頭臉,江介勾起唇角,回以一笑。
“嗬!”
本田仇視地冷哼了一聲,下一個球發得更狠。
江介接住,菜菜子又往箬心的方向打回。
“雙上!”
“好!”
“沈箬心,用高球挑過日本狗!”
“噢!是!”
江介發令,箬心默契地揮拍。
“再得一分!”
“介!我們又得分了!”
箬心揮了揮握緊的小拳頭,流著汗水的清麗臉龐綻放出迷煞人的微笑,晶瑩的大水眸盈動絢麗的光芒。
那一瞬,他的神魂似乎脫離了自己的控製,從未發現她可以這樣神采奕奕。
但失神是短暫的,下一刻,他已恢複了意識。
“幹得不錯,繼續保持。”
他微微揚唇,冷靜地誇獎,然後優雅地抬起手,同箬心掛在半空中的小手對擊了一掌。
“第二盤江少爺這方獲勝,現在雙方交換場地。”主裁判吹響了口哨,宣布雙方更換場地。
本田臭著一張臉,眼睛一直是斜視箬心的,在經過她身側的時候,突然惡意伸出手肘,推了她一下!
箬心腳踝有傷,踉蹌了半步,幸而被在她身後的江介及時扶住。
***
“你什麼意思?!輸不起拿女人出氣?!”江介凶狠地瞪住本田,連續猛推了本田的胸口以示還擊。
本田被江介狠厲的眼神駭得連連倒退數步,鎮定了好久,才顫顫巍巍地伸出一指揚言:“你別得意,最後一盤,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江介沉著地冷嗤:“那就拭目以待,別到時候沒臉走出去,隻能改用爬的!”
“你!”本田氣得舌頭打結。“姓江的,你別太狂妄了,現在還指不定誰能笑到最後!”
說完,他怒氣衝衝地走到調整後他所屬的半場。
“介……”箬心擔心地低喚了一聲。
江介自信地挑眉輕笑:“心裏不要有太多的雜念,你隻要記得這球怎麼來的,就讓它怎麼回去,如果不是非你接不可,留給我就行。”
“嗯!”她仰起紅撲撲的臉蛋,點頭如同搗蒜。
隻要是他的話,她都信奉如聖旨!
第三盤一開局,本田那方就顯出十足的殺氣。
適才他有意推箬心時,本田就已十分肯定箬心的腳一定有問題。
在第三盤一直無法取得領先的情況下,本田對準箬心,發出刁鑽的穿越球!
箬心本能地邁開步子去接,可腳一時用勁過大,反倒像灌了鉛似的沉。
“啊!”
原先的傷處又被崴到,苦不堪言。
箬心的小臉驀然慘白,血色仿佛被一下子抽幹。
在烈陽的照耀下,令她的頭更加沉重,眼睛都快張不開。
箬心勉強地支起身子,可幾乎麻木了的左腳根本無法支撐住,再次重重摔倒在了瀝青和水泥鋪成的硬地上。
她真的沒辦法再站起來了……
“沈箬心!”
江介張大眼,丟下球拍,屈膝將箬心半扶到自己腿上。
“我……沒事……比賽……”
傷重成這樣,箬心還不忘比賽的事。
她不能輸的、不能輸的……
看到她額角不斷冒出細密的汗珠,江介皺起眉頭。
“還比什麼賽!你到底傷到哪裏了?”
貝齒緊緊咬住發白的蜜唇,甚至泛出腥紅的血絲,可她依然固執地搖頭。
“沒有……我很好……”
“好個鬼!”
江介懷疑地睨住她,突然拉起她的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