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要瘋了!
以至於現在,看向冷北承的眸子裏沾染上了肉眼可見的怒火。
喻彥澤方才的話語似乎還徘徊在耳邊,男人的聲音中帶著沮喪和難過。每一個字眼都像是破碎的玻璃,讓心髒生出了一刺一刺的感覺。
如果不是冷北承擅作主張地接了她的電話。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讓開!”白錦曦惡狠狠出聲。
冷北承沒有絲毫挪開的意思:“如果我拒絕呢?”
“我的去留,還輪不到冷先生來管教吧?”她冷笑一聲。“我現在一定要離開這裏。當然,如果冷先生不願意的話,我不介意用法律渠道換取自己的人身自由。”
“你現在的腳不能走。”冷北承的眉頭蹙緊。
“和你有關係嗎?”
女人的眼神太過冷。同時也太過絕情。冷北承的眉梢似乎浮現了什麼。卻又似乎沒有。在眨眼間消失殆盡。就在白錦曦以為他會拒絕到底的時候。男人竟是讓開了身子。
他沒有說話,隻是直勾勾地看著白錦曦,那眼神落在女人的身上。讓她不免得有些心虛。
隻是很快,她就甩開了這個念頭。
自己心虛什麼?她隻是想挽救剛才發生的一切。而這一切。都是冷北承鬧出來的!
想到這裏,她的心裏又有了底氣。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予。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冷家別墅。
因為都有私家車接送,為了尋求最好的地段。不被人打擾,富人所住的地方一般都較為偏僻。白錦曦等了好久。才等到了一輛的士。等她到了自己租的地方的時候,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她連忙走上樓梯。推開了房子的門。剛進了房間,一股濃鬱的酒氣撲麵而來,幾乎霸占了她所有的嗅覺感官。
她連忙捂住鼻子,接著一眼就看到了餐桌上擺放著整齊的佳肴,雖然已經冷卻,但貌相極好,一看就知道是喻彥澤親手做的。
為了今晚這一頓飯,他估計準備了很久吧……
想到這裏,白錦曦不由得有些愧疚,接著就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喻彥澤。
男人正坐在沙發上,身子倚靠著沙發的椅背。而他的腳邊,一個個酒瓶東倒西歪,顯然是酒氣的來源。
他竟然喝酒了?
白錦曦吃驚,相處了三年,她也知道,喻彥澤的酒量並沒有太好。
而他這副樣子,是為了自己嗎?
不由得,她更為愧疚了。
“彥澤。”白錦曦躡手躡腳地上前,輕聲開口。
沙發上的男人原本在沉睡,聽到聲音後,緊閉的眼皮似乎動了動,接著驀然睜開。他一睜眼,白錦曦就對上了一雙滿是醉意、充滿紅血絲的眸子,就連瞳孔都開始潰散,眸子顯得灰暗,看上去極為狼狽。
“你來做什麼?”喻彥澤艱難地勾了勾嘴角,隻是這抹笑容,怎麼看都是那麼嘲諷,“你是回來嘲笑我的嗎?”
“不是的,彥澤。”白錦曦好聲好氣道,“我的腳扭傷了,所以冷北承送我去上藥……電話也是他擅自接的,和我沒有關係。”
“彥澤,今天是我不對,害你等了那麼久。”白錦曦接著道,“是我的錯,隻是我也沒想到會出現這麼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