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真的和喻彥澤所說的那樣,重新喜歡上了冷北承?
不,絕對不可能!
白錦曦驚慌失措地將腦袋埋入了枕頭之中,就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自己怎麼可能喜歡上冷北承!不可能!
當天晚上,白錦曦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醒了過來。一晚上過去,腳踝的扭傷好了許多。冷北承不在別墅,是下人準備的早餐,而在白錦曦的執意下,吃完早飯,她就趕到了醫院。
因為到達的時間有些早,白錦曦到達醫院後,並沒有率先去辦公室工作,而是去檔案室翻找起了資料。
花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她總算找到了白母在醫院留下的記錄檔案。
根據檢查報告來看,白母的確做了割腎手術,隻是手術並不是在國內做的,而是國外,為此找不到相關的病曆和具體內容。
如果單單看體檢報告,一般人都會認為恐怕是因為什麼疾病,但是白錦曦並沒有忘掉,昨天在墓園裏聽到的一切。
白母說,她不該收養自己……
還有冷心柔說,換腎手術……
不過很快,白錦曦就瘋狂地搖了搖腦袋。自己怎麼可能不是白母的孩子,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畢竟,從自己有記憶開始,自己就是和白母一起生活。如果白母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那為什麼要養自己那麼多年?
至於換腎手術的事情,她也一定會尋找出真相。
想到這裏,白錦曦立即撥通了一個國外的電話。
這些年頭,她在醫學界認識了不少大人物,於是拖他們打聽一下這些事情。
處理完這些信息後,白錦曦準備回辦公室開始工作,結果還沒到辦公室,就迎麵迎上了自己的同事。
“薑教授?你怎麼那麼早啊?”昨天正是同事值的夜班,看到白錦曦,她打了一個嗬欠。
“辛苦了。”白錦曦點點頭,接著將自己之前順路買的、沒有喝過的豆漿遞了過去。
忙了一晚上,同事正饑腸轆轆,於是感激地接過了豆漿。剛吸了幾口,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薑教授,有個人一直在你的辦公室等你呢!”
“是個男人,從昨晚就開始等了。”同事邊思索邊道,“我記得你們關係不錯吧?我讓他打電話給你,他不答應。”
白錦曦愣了一下,不用腦子想,她都能猜出對方是誰。
她點了點頭:“謝謝。”
接著,她告別了同事,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到達辦公室門口,果然就看到了坐在門口走廊的長椅上的男人。大概是等待了*的原因,男人看上去有些落魄,兩眼之下有著濃鬱的黑眼圈。
當看到白錦曦的那一刻,他晦暗的眸子似乎亮了一下,卻又很快黯淡了下去。他沒有迎上前,隻是局促地站了起來,惴惴不安地站在原地,像隻膽怯的小狗一般,保持著距離卻又緊緊地盯著她,不肯挪開自己的視線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