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正殿,隻見明鴻已經跪在了那裏,大殿之上,剛剛下了朝的今上與裕太妃分坐主位,德妃也陪在一旁,謝圖南和謝子苓都坐在殿下,蘇子兮則是還站在裕太妃的身邊。
最讓蘇予錦意外的,是汪芙蕖竟然穿著一身祥雲宮裝坐在謝圖南的身旁,看著她的眼睛裏充滿了挑釁。
被趙嬤嬤押著和明鴻跪在了一起,大殿上裕太妃冷哼了一聲,慵懶的開口道:“你二人可知罪了?”
明鴻雙手合十,低下頭輕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並不答話。
反倒是蘇予錦挺直了脊背,毫無畏懼的直視著裕太妃,堅聲道:“我們沒有做過那樣的事,何罪之有?”
一旁的汪芙蕖冷笑了一聲,不屑的看著她開口道:“貼身之物都能夠輕易相贈,還敢說什麼事都沒有?敢問大師,與女子私通,修的是哪門子的佛法?”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蘇予錦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毫不猶豫的懟了回去。
聽到她堅決的聲音,謝圖南終於微微挑了挑眉,若有似無的看了她一眼,便又恢複了冰冷的樣子。
心中一陣鈍痛,蘇予錦皺了眉,不再看那邊,反而是昂起頭來看著大殿之上的今上。
坐在他身旁的德妃已經有些紅了眼眶,她有心想要為蘇予錦辯駁幾句,卻又不敢輕易開口,唯恐自己這個時候說了話反而惹的裕太妃更加不滿。
“強詞奪理。”裕太妃龍頭杖一杵,皺眉瞪著明鴻道,“先將這淫僧拉下去痛打三十大板!”
“是!”殿下候著的小太監便答應了一聲,上來要扯明鴻出去受罰。
蘇予錦心中一驚,皺眉道:“我與大師皆無罪,何故要受什麼責罰?大師乃是修行之人,太妃娘娘如此冤枉杖責,就不怕損了福壽嗎?”
“放肆!你,你竟敢詛咒哀家!”裕太妃一聽這話氣的是滿臉通紅,手哆哆嗦嗦的指著蘇予錦厲聲罵道,“這賤人該打,來啊,給哀家掌嘴!”
“是。”趙嬤嬤答應了一聲,便走到蘇予錦麵前,掄圓了膀子狠狠打了她兩個耳光。
早就盼著這一天的汪芙蕖先冷笑了一聲,開口道:“還說兩人清清白白?都已經護上那淫僧了!”
“阿彌陀佛,公主何必如此?”見蘇予錦為了自己挨了打,明鴻臉上立刻出現了悲憫的神情,“清者自清,貧僧問心無愧。”
“拉下去!”今上皺了眉厲喝一聲,他似乎也對剛剛蘇予錦的態度十分不滿,於是兩個小太監便將明鴻扯了下去用刑。
臉已經被打的紅腫起來,蘇予錦卻還是瞪著裕太妃,說什麼也不肯低頭認罪,於是裕太妃冷笑一聲,便叫趙嬤嬤給她用銀針入指之刑。
十指連心,第一根銀針緩緩沿著指尖紮進裏麵的時候,蘇予錦痛的驚叫了一聲,額上冷汗密布。
“你可知罪?”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裕太妃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