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以為我定會從這窗中進來,這才等在這窗邊?”謝圖南有些好笑的問道。
“你究竟從何處進來的?”蘇予錦又複問道。
“我從門而入。”謝圖南指了指蘇予錦不遠處左側那微微開著的門說道。
“哼”蘇予錦嬌哼一聲,便才將今日的目的說道:“且不說此事了,你可還有像元清這般的人?”
“有。”謝圖南回答道,接著便問道:“你要多少?”
“一個就夠了。”蘇予錦連忙擺手道:“我想讓他幫我看著蘇子兮,自從盛家那件事後,我的這個二妹竟好像一晚上之間想通透了,不再針對於我,雖說我眼中看來倒像是真的改變了,但是真是假又有誰說的準呢?”
“所以,你便想找一個能隱藏自己蹤跡之人,去盯著蘇子兮看看她究竟在做什麼?”謝圖南接著說道。
“恩,我不能完全信任她。”蘇予錦看著謝圖南的眼睛回答道。
“那你信任我嗎?”謝圖南突然問道,蘇予錦一時被問住,險些脫口而出信任二字,而話到嘴邊又改口道:“你我共謀一事,自然是相信你的。”
兩人對望無話,在月色下,蘇予錦將謝團南原本希冀的眼神轉為黯淡的樣子看的清清楚楚,心中竟有些疼痛。
“予錦,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重新愛上我?”謝圖南伸出手,扣進蘇予錦的青絲中。
良久,蘇予錦都沒有回答,接著謝圖南有些無神的說道:“無事,我便回去了。”
而終於等到書房隻剩下蘇予錦一人後,眼淚才從蘇予錦的眼眶滑落下來,若說喜歡,可能在蘇州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便喜歡了,若說愛,或許從謝圖南第一次為她擋箭時便愛上了,隻是蘇予錦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麵對謝圖南。
曾經發生的一切,蘇予錦都已經忘記了,她不知道,謝圖南是愛從前已經忘記所有的自己,還是今時今日的自己。
兩人一晚上無眠,且有些心事重重。
而今上這邊也終於找到了謝圖南在江南所購置的宅院是作何用的。原是謝圖南不忍曾經跟著自己上戰場,最後拖著殘缺的身體回去的人,無依無靠,便購置了一所又一所的宅子,供那些傷病休養。
但是謝子苓那密道那刑房,還有那糧草、黃金,仍舊讓今上耿耿於懷,未能查出因果的今上治好召見了謝子苓。
“皇兒,你那王府上的東西是不是該給朕一個解釋?”今上身姿放鬆的坐在龍椅之上看著謝子苓問道。
“兒臣罪該萬死!”謝子苓蹭的跪地道。
“哦?何罪之有啊?”今上戲謔的問道。
“兒臣不該藏著私房!”謝子苓慚愧的說道,然而今上卻並不買賬,有些怒意的問道:“哼,私房?你那王府中的暗道刑房究竟想作何用?還有那糧草黃金以及布陣圖!”
見今上著實惱了,謝子苓這才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說道:“暗道通往另外一所宅院,那宅院其實也是兒臣的,因為全聚德的掌櫃便是兒臣,而那糧草及布陣圖還有刑房皆是兒臣為了全聚德所準備的。”
“據朕所知,這全聚德的掌櫃樣貌可與你完全相悖啊!”今上冷聲道,那一雙眸子好似要將謝子苓吞噬一般。
“兒臣用了人皮麵具,那麵具便在兒臣的布陣圖之下,而糧草則是為了應對饑荒,幾年前那場饑荒,正是兒臣囤了糧食,才得以讓全聚德在那時也開的下去,而那布陣圖也是當年饑荒時所繪製,是為了防止難民搶食,兒臣知錯!”謝子苓跪著匐在地上說道,言辭懇切,充滿悔意,一字一句仿若就是事實一般。
“那那些黃金又該作何解釋啊?”今上饒有興致的問道,等著謝子苓再向自己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