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黃金便是當年饑荒,百姓與官員隻要家中有些銀兩的,皆是願意高價購買糧食所來。”謝子苓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後整個人像是趴在地上一般一動都不敢動彈。
對著這有些荒唐的解釋,今上自然是不信的,但無奈隻能將今日當值的禦林軍總管侍衛陳樹德宣了進來,而本立在今上身側的禁軍侍衛也站在了今上的麵前,與陳樹德一起接旨,由那禁軍向陳樹德解釋需要搜查的疑點。
而禦林軍與禁軍本就不對付,更何況今上也並沒有明確說誰的地位更高些,雙方皆各持己見,互不相讓,所以讓著二人一同前去調查必定的可行的。
領了命,禁軍與禦林軍統領便各自先要出去,竟是一同卡在門口,誰也不肯想讓。最後隻得一起擠出,等出了門,極其有默契的朝著對方冷哼一聲。
原本若是隻有那陳樹德前去,謝子苓定是放心的,然今日今上卻又派了一名禁軍前去,那禁軍自己也是從未曾見過的,這下謝子苓倒是有些忐忑了,而今上則是十分悠閑的等待著。
約莫兩個時辰之後,謝子苓的雙腿已經的跪的有些麻了,而那禁軍和陳樹德也互相爭吵著慢慢靠近。
“啟稟今上!”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眼見著兩人之間的氣氛又有些劍拔弩張,今上也有些頭疼道:“陳大人先說罷!”
“哼”那禁軍看了一眼陳樹德,哼了一身,側過頭不去看他。
“臣發現,那些黃金皆是零散銀兩,倒也像是信王所說那般。”陳樹德頓了頓說道:“應當是從不同的百姓手裏收來的。而那布陣圖卻實是當初饑荒之時的,上麵所標記之地,也是當年災民彙集的場所,至於那布陣圖下的人皮麵具也確實存在,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時禁軍竟沒有查出來!”陳樹德恭敬的說完,末了還不忘諷刺禁軍一番。
而這時那禁軍又如何能忍?當即說道:“你發現那機關也是巧合,若是讓你去搜查,想必也是空手而歸!”
“夠了,陳大人所說說之事,可還有何疑點?”今上有些懷疑的問道。
“那刑房,臣查不出所以然,其他皆與陳大人看法相當。”那禁軍有些慚愧的說道。
“行了,下去吧!”今上有些不耐煩的將其他人盡數趕出了禦書房內,此時隻餘謝子苓與今上二人。
“皇兒,可是想要朕這皇位了?”今上從龍椅上走下來,慢慢靠近謝子苓,陰沉的問道。
“兒臣不敢!兒臣隻是怕日後三哥登位,趕盡殺絕,這才造了那全聚德,兒臣若是有謀逆之心,那這暗道便應當修築至城外了!請父皇明鑒!”謝子苓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今上聽了這番解釋,冷笑不語,接著才說道:“這全聚德你便留著吧,隻是你府裏的糧草,還有那靠著災情得來的黃金便就充入國庫吧!隻是若是再讓朕發現你靠著國難生財,那你這王位便也不用了!”
“兒臣遵旨,兒臣日後定當潛心悔過!永不再犯!”謝子苓帶著悔恨的語氣說到,等今上離開了禦書房,謝子苓才從那地上站起。
與此同時,謝圖南借給蘇予錦的人也來到了竹錦閣。得了蘇予錦的吩咐,那絲竹便去了蘇子兮身邊盯著了。
“姑娘,有人來了。”蘇子兮身邊的一個生麵孔,用手指沾了水,在桌上寫道。因著之前的事情,那萍兒便不願再蘇子兮身邊伺候了,蘇侯爺這才又換了一個人來。
殊不知,那原來的婢女早就被謝子苓替換成了血葉盟的人,這人是血葉盟花了極大地力氣才訓練出來的千麵郎君,內力深厚不說,更是精通隱匿蹤跡,就連蘇予錦身邊的元清,這千麵郎君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