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兩清了。”蘇予錦自嘲的笑了一下回答了元清,一切都是有因果的,謝圖南曾為了自己跌落懸崖,自己也為了他縱身躍入懸崖。
“如何能兩清?”元清搖了搖頭又道:“蘇姑娘消失的那幾日,王爺每日往自己的心口剜上一刀,為的就是能體會蘇姑娘當時的心痛,我們做屬下的本想阻止,但是王爺卻說,蘇姑娘的心比這刀傷痛上千倍萬倍。”
元清說的極為有力,而這一切都是蘇予錦不曾聽到過的,想起今日謝圖南遞給自己的簪子,以及每一次見麵時受傷總會有一些新添的傷口,蘇予錦的心,痛了。
再怎麼說,謝圖南都是大楚的王爺,哪怕是喚工匠做這一個簪子也是極為難得的,更何況還親手去做一個女兒家的物件。
想到這兒,蘇予錦有些後悔了,既然當初的事情自己已經忘記,那自己又何必揪著過往不放呢?自己重活這一世,也不是為了沉醉過去的,既然上天給了自己這樣的機會,自己又何不順著心中所念,瀟灑的走完這一生呢?
於是,蘇予錦便追了出去,看見地上落著的發簪,拾起來戴到自己頭上後,忙又往外跑了。
追到寧王府後,寧王府內的人皆是恭敬的喚蘇予錦未王妃,明明自己尚未過門,但寧王府所有的下人侍衛都將自己看作了寧王妃,若不是謝圖南的吩咐,蘇予錦想不到第二個原因了。
問及府上的小廝,謝圖南進了書房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於是蘇予錦便往書房奔去,就在離書房約莫十丈遠的時候,蘇予錦的腳步又慢慢放緩了,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之後,才慢慢的向書房靠近。
“吱呀”一聲,蘇予錦將書房的門推開後,輕輕的喚了一聲阿南,但是良久都沒有人回應,蘇予錦隻好將書房來回掃視一邊,然書房內空無一人,突然蘇予錦想起了那個密道,便將門窗都關上之後,才縱身一躍到書房的梁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機關所在的位置。
隨著蘇予錦將機關打開,那暗道的門也應聲開了。蘇予錦想都沒想便闖了進去,但是這一次沒有謝圖南的指路,蘇予錦也不知道這條暗道的路線,無法,蘇予錦隻能一點一點的尋找過去。
也或許是蘇予錦和謝圖南當真有緣,謝圖南一個人雙手抱膝,坐在另一條岔路中,而蘇予錦也恰好來到了那條路上,腳下一拌,蘇予錦便直直的往前倒去,而謝圖南此時才發現有人闖進了暗道,摔倒在自己的麵前,於是謝圖南二話不說拿起身上早已備好的匕首,就要往蘇予錦的脖頸處招呼。
但是蘇予錦手中的火折將蘇予錦的臉照的透亮,就在那刀即將要碰到蘇予錦的時候,謝圖南也終於看清了自己懷中的那人,立馬將手中的匕首收回,麵上的緊張比不上心上的半分,差一點,自己就要失去蘇予錦了。
“予錦,你怎麼來了?”謝圖南小心的問道,堂堂的寧王何曾如此這般的說過話?
“怎的?不歡迎我?”蘇予錦調侃道,見謝圖南臉上的神色依舊沒有好轉,蘇予錦才微微將語氣弱化到:“阿南,我們和好吧。”
“予錦?”謝圖南以為自己太想要聽到這句話才導致自己出現了幻聽。所以便又問道:“你方才可曾說了什麼?”
“我說,阿南,我們和好吧。”蘇予錦捧著謝圖南的臉說道,而這一下,蘇予錦的思緒竟是回到了自己與謝圖南第一次見麵的花樓之中,自己的手也曾撫上過謝圖南的臉頰。
“予錦,你說的可當真?”謝圖南這次終於聽清楚了,但是謝圖南卻有些不確定,自己給蘇予錦帶來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就連謝圖南都沒有想到蘇予錦這麼快就原諒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