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是的。
陰靈柩長歎息,拿出寶貝的玉佩不停看著。
“我心意已決,若是能與她同葬我便死而無憾。”
眼前這個記憶中毫無半點印象的男人究竟是誰,為何如此癡迷於她寧九兒真的不明白。
她對他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
為了打消他的念頭,寧九兒隻好把國師失蹤的事情告訴他。
“陰公子不必去了,國師易止已經失蹤,再說……那戚九鸞已經死了,你何苦為了她斷送自己的一生呢?”
這種害人害己的事情,她戚九鸞是做不出來的。
陰家醫術精湛,陰靈柩要是有這等才能可別浪費了。
陰靈柩苦笑,看著滿臉紗布的寧九兒:“姑娘不必勸我,還有……國師怎會失蹤了呢,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我是聽京城裏的人說的。”
寧九兒狡辯,她可不想把自己是易止身邊貼身婢女的身份說出來。
陰靈柩不信,又道:“在下剛從京城出來,怎麼沒聽說這件事呢?”
他不肯放過,非要逼問寧九兒。
無奈之下,寧九兒也隻好反問陰靈柩:“那你呢,既然去了京城為何不直接找國師,還被一群夜衣殺手追殺?”
二人都有想要守護的秘密,都穿了就不好玩了。
陰靈柩哽塞,他也不想把自己被追殺的原因說出來,隻好退讓不再逼問眼前的姑娘。
寧九兒受了太多刺激,眼前這個“定請人”還是個傷員,她就放過他不計較了。
空氣靜止良久,陰靈柩率先道歉:“姑娘莫要在意,在下越矩了。”
寧九兒擺手:“罷了,你先好好休息,自己身上的毒自己能解就好,需要什麼藥材跟我說就行,藥錢我出。”
“謝九兒姑娘。”
九兒……姑娘。
寧九兒著實不太習慣有人這麼叫她,她還不怎麼習慣寧九兒這個名字,更別說這個“九兒姑娘”了
她起身離開,什麼話也沒說。
勞累了一天,是該休息了。
等這個陰公子好得差不多之後她就繼續出發去戚府,完成自己的使命。
床上的男人認識戚家劍法,又自稱與戚九鸞定情,那他一定認識金鸞劍。
好在昨夜沒讓他認出來,否則就很難解釋了。
寧九兒急忙跑去把金鸞劍用黑布包好,找個隱蔽的地方把東西藏起來。
一邊床上的陰靈柩躺在床上,看著漸漸消失的寧九兒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身上的毒不難解,他早已經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中把身上的毒解了一半。
但他不想太快把毒都清理掉,隻為了能多留那滿頭紗布的女子一些時間。
她需要他,這是陰靈柩猜出來的。
至於寧九兒臉上的紗布,再幾日就能徹底拆除了。
神醫世家的陰靈柩公子展露了他南疆陰氏的才能,治病解毒一把好手。
誰說醫者不自醫。
陰靈柩便在短短的兩天時間就將自己身上的毒清除了大半。
下地走路已然不是問題了。
一邊精心照顧傷者的寧九兒也開始收拾包裹,她已經耽誤了幾天行程,本該早就到達戚府新址的。
打擾了幾天的獵戶小哥也順理成章的和他們二人成為了朋友,友人這一走他還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