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與那傷患公子關係甚好。
寧九兒平常有些高冷難以相處,她拜托獵戶小哥做的事一般都會給酬勞,也因此顯得生疏了。
聽說寧九兒即將踏上行程,陰靈柩有些坐不住,四處尋找才在林子深處裏的一處小溪旁找到寧九兒。
她正擦拭懷中抱著的金鸞劍,默默看著她的背影,陰靈柩嘴角露出一絲不可意會的笑容。
“九兒姑娘。”
他遠遠的喊了一聲九兒姑娘,寧九兒聽著他的聲音後忙著將金鸞劍藏好,這才轉身看著緩緩走來的陰靈柩。
他一如既往的戴著麵具,看不清容貌。
可正是這遠遠的看去,竟發現他的身形和某妖言惑眾的術士尤其像。
她晃了晃腦袋,雖然易止曾拜師陰家,可他並不是陰家的人。
陰靈柩走近後,默默無言,他看著寧九兒有些不悅的臉,深知她此刻不想見他。
盡管如此,他還是有話要和她說。
“九兒姑娘,你當真要走了嗎?”
陰靈柩嗓子有些沙啞,寧九兒聽著覺得耳熟,可不記得在何處聽過。
她抬頭看著,點了頭:“是,收拾好行囊就走了。”
“那九兒姑娘要去何處?”
陰靈柩問得有些倉促,人不著急語氣著急。
寧九兒不想回答,幹脆回了句:“四海皆有可能。”
浪跡天涯,這個目的地著實不錯,倘若她完成了自己的目標還活著,浪跡天涯又何嚐不是個好歸處。
陰靈柩悶笑,知道她這兩日有故意躲著他,雖然可能知道原因。
“九兒姑娘,這兩日辛苦你照顧在下,我看你臉上的紗布已經拆得,不妨你再多留一日,我可以幫你拆除臉上紗布。”
陰靈柩真心報答恩情,寧九兒臉上的紗布已經脫下一些來,露出了新長出來的皮肉。
寧九兒聽後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紗布,確實發現鬆了許多。
這一程走後也不知能不能碰上一個靠譜的大夫能代替易止,現如今有一個陰氏神醫在麵前,提前讓他幫忙拆除紗布並無不妥。
她沒有猶豫太久,應了陰靈柩:“也好,那就麻煩陰公子了。”
“不麻煩,能幫九兒姑娘就好。”
說罷,二人收拾了東西回了獵戶家中。
獵戶小哥幫忙準備了清水剪刀,拆除寧九兒臉上的紗布並不是什麼大工程,再加上陰靈柩醫術過關,半晌功夫就輕鬆拆除了寧九兒臉上的紗布。
剛開始時,寧九兒隻覺得自己臉上涼涼的,雖無痛感卻也有些癢。
她克製自己不要亂動,再加上旁邊的陰公子時常安撫,這讓閉上眼睛等待的寧九兒想起了……易止。
也不知為什麼,自從離開了國師府寧九兒就時常忍不住會想起易止來。
一件事,一個人,一句話……隻要是能掛上勾的都能讓她想起來。
…
“好了。”
一邊,陰靈柩已經成功為寧九兒拆除臉上的紗布。
這紗布陪伴寧九兒大概半月時間了,這突然間被拆下還有些不習慣。
涼涼的風吹來,寧九兒敏感的小臉就覺得癢癢的。
“可以…睜眼了……”陰靈柩道。
聽著話,寧九兒漸漸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