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溫翹,連連搖頭,剛想說不痛,卻忽然覺得胃中一陣翻湧惡心,竟自壓抑不住,“哇”地一聲躬嚇身子。
而溫翹早已身形一閃,快速退開。
一個令人反胃的腥臭味馬上在空氣中四散開來。
這是怎麼回事?
圍觀的眾人先是一愕,隨機便反應過來,是那個被打的小二吐了,而且他吐出的還是散發著濃濃惡臭的黑水。
“啊!”
地上讓人惡心的黑水肆意流淌,人群中傳來一聲聲尖叫,眾人紛紛捂住鼻子遠遠退開,一臉嫌惡的看著那個仍舊狂吐不止的店小二。
可是那股惡臭味道特別濃,而且還蔓延的特別快,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整個酒樓都臭了,不但大堂裏的客人跑的幹幹淨淨,就連二樓雅閣裏的客人都被熏出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原本在後院的掌櫃聽到前麵傳來的尖叫聲,推門走了進來,可以一走進杯盤狼藉的大堂,就不由得捂著鼻子尖聲跳了起來,指著那個還在吐的小二。
“太惡心了,你為什麼那麼臭!把老子的客人都嚇跑,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店小二彎著腰,漲紅著臉,口水狂瀉,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想張口解釋都出不了聲。
掌櫃的想再罵,卻實在是被熏得受不了,捏著鼻子,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酒樓的大門緊閉,片刻前還人聲鼎沸的大堂轉眼間就剩下小二一個人,可是酒樓的門口卻被圍觀的百姓堵得水泄不通。
“你們歡喜煙家也太惡心了吧?”
“我們是來吃飯的,可不是讓你們催吐的。”
“就是就是,害得我們飯沒吃成,還被惡心了一把。”
“你的賠償我們。”
“賠錢!賠錢!”
裏麵傳來的嘔吐聲仍舊不止,掌櫃的被一群食客包圍著,都快哭出來了,這些食客委屈,他還委屈呢,他好好的聲音被攪亂了不說,還得賠償這些食客,更難受的是,大堂被小二吐的一屋子臭味,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散去,那些地板什麼的,估計還的重新換掉。
賠死了!賠死了!
溫翹拉著上官妄塵一路小跑,一路狂笑不止。
咯咯咯地笑聲配合著溫翹頭上的金鈴,在上官妄塵的耳邊奏成一曲歡快的韻律。
“那個小二為什麼會吐?而且還吐地那麼臭,那麼惡心。”
一想到那個小二當眾狂吐,熏走了歡喜煙家的客人,不但丟了人,而且肯定還會受到掌櫃的重重懲罰,必定再不能在歡喜煙家待下去,而且有了這個黑曆史,他以後出來想再去其他的店鋪工作,恐怕也不容易了吧。
哼,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對人那麼傲慢,狗眼看人低。
上官妄塵忍不住地高興,卻又有些奇怪,隱隱地,她覺得那小二的症狀似乎和溫翹有些關係。
因為,在那小二吐之前,溫翹好像就是算準了時間,快速地從小兒麵前撤開,回到她的身邊。
停住步子,她扭頭看著溫翹。
溫翹也停住,卻不答她的話,止了笑聲,眉眼盈盈地望著她。
“是不是你做的?”
上官妄塵抬起一根手指,湊到自己的臉頰邊,指了指溫翹的鼻子。
溫翹那一雙攝魂奪魄的桃花眸子凝著她,抿嘴一笑,忽地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王爺,你的麵紗髒了,等回去,奴家給你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