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姚修遠應年(九)
應年確實已經平靜了,甚至在見到他後,還很抱歉的和他道歉道,“對不起,我剛剛情緒有些失控,我不該那麼的,如果唐煜為此去麻煩你,你可以告訴他我隻是為了氣他,對不起。”
應年是真的覺得很抱歉,姚修遠是個直男,還三番兩次的幫著自己,可他卻因為一時的氣憤,報複性的對唐煜出了“我喜歡他”那種話,這太不應該了。
姚修遠倒是沒怎麼介意,他重新找了個杯子幫應年接了水,走到他床邊遞了過去,“喝水嗎?”
應年伸手接過,姚修遠看著他微微有些發紅的眼睛,在他床邊坐下,和他道,“不用為這種事介意,從我上學到現在,每個月都有女生要告訴別人她喜歡我,還有女生指著我讓他男朋友學習學習,這要是需要道歉,我收到的道歉大概就能用來填海了。”
應年聞言忍不住笑了一下,姚修遠見他笑了,就也笑了笑,他長得很好看,又是生的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自帶一種脈脈含情,看起來有些風流多情,但應年卻覺得很溫柔。
他安靜的喝了杯裏的水,姚修遠勸他,“睡會兒吧,明早就可以出院了。”
應年點頭,把杯子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櫃上,躺了下去。
姚修遠有些擔心他,所以沒有離開,隻是和他了句“我去裏麵的看護室休息,有事叫我”,就在應年的驚訝下,走進了看護室。
應年覺得姚修遠其實沒必要做到這一步,但是轉念一想,他也是擔心自己,就沒再多,接受了他這份善意。
他折騰了一,身心都有些疲倦,很快就睡著了。隻是這一覺,應年睡得並不安穩,總感覺似乎有什麼在追著自己,無形中在夢裏掙紮了起來。
姚修遠和邵永聊完,出來喝水的時候,順帶著看了看應年,就見應年皺著眉,似乎在和夢裏的什麼較勁兒。
他連忙搖了搖他的肩膀,喊道,“應年,醒醒,應年。”
應年被他搖醒了,有些怔的看著他,姚修遠在他床邊坐下,問他,“你做噩夢了?”
應年搖頭,他沒有做噩夢,他隻是隱約的在夢裏感到了壓抑與難受,所以想要逃離。
“不是噩夢。”他輕聲道,“就是感覺不太舒服。”
姚修遠覺得應該還是和今的事情有關,他勸道,“沒事的,可能是因為在醫院的緣故,不要給自己壓力。”
應年點頭,“你去睡吧,”他,“我沒事的。”
姚修遠其實想陪他坐一會兒,但應年這麼了,他怕自己坐在這裏,反倒無形中給他的睡眠增添了壓力,因此站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你要是睡不著給我打電話。”
應年點頭,“好,謝謝。”他著,還微微笑了一下。
姚修遠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卻有些笑不出來。應年似乎總是這樣,禮貌而客氣,溫和而疏離,每一件事都生怕麻煩到別人或者對不起別人,除非真的沒有辦法,不然,寧願一個人故作堅強,也不願意去示弱渴求被人的關懷。
姚修遠覺得他可以不用這麼客氣,他比自己幾歲,現在又和自己住在一起,兩個人也算是朋友,他可以適當的在自己麵前軟弱一些,比如現在,他可以讓自己陪他多坐一會兒。
然而應年已經讓他先回去了,他也就沒再多話,隻是了句晚安,幫他接了杯水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櫃上。
應年看著他離開,默默的躺在床上。他還有些困意,可不知道為何卻睡不著,一雙眼睛睜開又閉上,閉上又睜開,如此往複了一個多時,才終於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