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睡的不是很好,沒有之前那麼壓抑,但也不輕鬆,以致於應年很早就醒了,拿出手機開始看微信。
關澤在他進入衛生間後不久,給他發了微信,陳茂讓他離開,所以他現在在kv外,問應年需不需要自己找借口回去。隻是那個時候的應年,正在忙著催吐,所以沒有回應他。
關澤見他沒有回應,又發了幾條,最後一條是有事的話給他打電話。
應年回複他道:沒事了。
關澤還沒有醒,所以沒有回複他,應年就退出微信,看起了視頻。
姚修遠洗漱完從看護室出來的時候,見他已經醒了,問他,“什麼時候醒的?”
應年怕他擔心,故意把時間晚了些,“7點。”
這個時間不算太早,所以姚修遠也就沒什麼,隻是問他,“你想現在出院還是中午的時候出院?”
“我現在可以出院嗎?”應年反問他,“可以的話,我想現在出院。”
姚修遠笑了一下,“當然可以,那就現在吧,我給張蓬一聲。”
他給張蓬打了電話,張蓬叮囑了他一些注意事項,就放行了。
應年本來想自己打車回去,可是姚修遠卻不容分的把他送回了家,應年隻好再次和他了謝謝,又有些抱歉的表示,“影響到你工作了。”
姚修遠無奈的看他,“你覺不覺得你有些太客氣了?”
應年懵了一下。
姚修遠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架在他的椅背上,“怎麼咱們倆現在也是室友,室友也算朋友的一種,朋友之間順手幫個忙做個事,這不是都很正常嗎?你左一個謝謝,右一個抱歉,你不累啊?”
應年覺得這是做人的基本禮儀,姚修遠幫了他,他應該道謝;他耽誤了姚修遠的工作,他應年道歉。這不是客氣,這是基本的禮貌。不過,他默默低下了眼眸,這確實也是客氣,因為,他也確實並沒有把姚修遠當成朋友。
“你覺得我們是朋友?”他低聲道,緩緩抬起了自己的眼睛,去看姚修遠。
姚修遠震驚的看著他,“難道不是?”
他這會兒總算知道為什麼應年一直對他這麼客氣有禮了,“我們兩個都住一塊兒了,怎麼也該是朋友了吧。”
“可那隻是你和楚誠為了幫我,仗義援手罷了。”
“所以你覺得我們算是什麼關係?”
應年沒有回答,他覺得他們沒什麼關係,姚修遠這樣的身份,他不想高攀,也不敢高攀。楚誠當時的法是姚修遠這邊缺一個幫他做飯的人,剛好他會做飯,所以可以暫住在這裏,以此躲避唐煜。他也因此,一直恪守著自己的本分,按時給姚修遠做好每一頓飯,後來因為姚修遠不收他的房租,所以他也一並承擔了其他家務。
他對姚修遠心懷感激,覺得他是個好人,也覺得日後如果姚修遠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但是,這隻是他單方麵的感激,他不會自作多情的覺得因為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就和姚修遠已經是朋友了。
他哪有資格,做姚修遠的朋友。
姚修遠見他沉默不話,隻覺得心裏充滿了驚訝與好奇,“如果我們不算朋友,那總算是個室友吧?”
應年覺得,他們這種同居的情況,準確點來,應該是他寄人籬下,尋求庇護。
“你不會覺得我們連室友也不算吧?”姚修遠難以置信道。
應年笑了下,“那還是算的吧。”
“那不就是了。”姚修遠這才鬆了口氣,收回了胳膊靠在椅背上,“再了,你是舟舟的朋友,我和阿誠是朋友,舟舟和阿誠都不止是朋友了,等量代換一下,我們倆也該是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