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演員,說起話來鏗鏘有力,不管是宋子岩還是肖迪胡晴,都為林傑在場感到由衷的高興,而且看出來,林傑在兩位領導麵前說了很多擲地有聲的話。

宋鳳亭看著女兒:“你幹什麼來了?”

“我是向你們反映蔣凱天這個年輕人是個什麼樣的年輕人的。”

“你又不了解他?”宋鳳亭說。

“你怎麼知道我不了解他?我可以告訴你,還真是沒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他是個難得的年輕人,銀行大劫案,還有白天理的案子,如果沒有蔣凱天,那將是難以估量的後果。”

“他跟白天理有什麼關係?”

拿下白天理,是警廳最值得炫耀的事,但誰也不知道這是跟蔣凱天這個大學生有關係。

胡晴走過來說:“當時那個為白天理服務的就是我。”

“嗯,我知道,你是立功了的。”

“但是這些完全是蔣凱天做的工作,我隻不過是配合的角色。”

“啊,怎麼是這樣?”

“就是這樣。蔣凱天還是個學生,他就把功勞給了我。”

“哦,你們這是怎麼搞的。”

“我還沒說明白嗎?”宋子岩不軟不硬地頂撞了爸爸一句。

宋鳳亭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馬鳳山笑著說:“我們的警花一定是了解蔣凱天這個年輕人的,這也很重要啊。”

林欣欣的爸爸林傑說:

“不光蔣凱天救了我女兒,他也救了大家,所以,我們不能讓蔣凱天受到一點委屈。”

“我立刻回去趕寫一篇報道,題目就叫:《是救人還是殺人?》”肖迪情緒激動地大聲說。

“好,就這樣的題目。”林傑叫道。

宋鳳亭馬鳳山聽到樓下要求放蔣凱天的喊聲。

馬鳳山和宋鳳亭走到窗前一看,幾百人在大門前呐喊著,十幾個警察在驅趕著他們。馬鳳山說:“我看這個蔣凱天是該放了,林團長的女兒是從現場逃生出來的,他們是做著難以置辯的證明,那兩個被蔣凱天打傷又被燒死的,就是社會上的混混,蔣凱天要是不把他們撂倒在那裏,這場火災說不定會死多少人呢。”

宋鳳亭想了想突然說:“走,我們去見見這個蔣凱天,沒想到這麼多的人為他說情。”

“這裏就有你的女兒啊。她可不是跟著湊熱鬧,她是幾次跟蔣凱天打過交道的我們的同行啊。”

宋鳳亭深沉地說:“這實在是件非常特殊的案例啊,這個年輕人的命運,就掌握在你我的手裏啊。”

馬鳳山說:“所以,我們可不能真的讓一個悲慘的事件發生啊。”

這時,宋鳳亭的電話就一個勁兒地就響起來……在劉文淩的引導下,宋鳳亭和馬鳳山來到後樓的臨時看守所,徐景輝打開鐵門對蔣凱天說:“宋書記和馬局長來看你來了。”

蔣凱天來脾氣了:“要不就放我出去,要不就誰也不見。”

徐景輝進去拉了蔣凱天一把說:“你傻啊,人家來看你,有可能就是問問情況,來放你的。你還不知道,剛才宋子岩他們去找了這些領導,那個宋書記就是宋子岩她爸爸。”

“啊。”蔣凱天驚訝地喊了一聲,他還不知道那什麼宋書記是哪裏的書記,但宋子岩帶領大家去找自己的爸爸為他請命,這可是個大情啊。

徐景輝說:“宋子岩的爸爸宋鳳亭,過去是警廳的副廳長,現在是案件聯合辦公室主任,人家來看你,你還裝什麼蛋?快出來。”

徐景輝把蔣凱天從小黑屋裏拉了出來。蔣凱天也感激徐景輝,還是他出去送的信,才有這樣的亮光。

“要不就放我,要不就關著我,我不想說什麼。”

宋鳳亭哼了一聲說:“嗬,還有一股子個人英雄主義。真是茅樓的石頭似的。”

蔣凱天說:“我怕什麼?你讓我怕什麼?你們糊裏糊塗把我弄到了這裏,還讓我怕你們?”

宋鳳亭說:“你也別太猖狂。你以為你真的沒殺人嗎?那兩個人不就死在你手裏嗎?如果沒有你打傷他們,他們不也是逃生了嗎?你還有什麼課嘴硬的?”

蔣凱天突然被問住了,知道這是宋子岩的爸爸,也就不敢跟他頂嘴,但他更決定自己無話可說了。

宋鳳亭繼續說:“你以為你做的就完全正確的嗎?那兩個年輕人死不死的不說,就憑你打了他們,就完全可以把你關在這裏,至少要拘留你十天半月的。至於那場火災,就更是一場十分特殊的事故了。所以,你也別太囂張。法律往往也是雙刃劍,這點你不會不明白吧?”

宋鳳亭的幾句話,讓蔣凱天大感意外。他不是來放自己的嗎?怎麼還說這樣的話來?

馬鳳山說:“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真實的回答。你打傷那兩個人時,為什麼沒有想到他們會被燒死,因為大火已經著了起來,他們又失去立刻逃生的能力和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