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陽從未指望能殺出重圍,也確實是奔著拽倒一個夠本,砸倒兩個賺一個目標,隻是眼前的這些小弟比起中水縣的流氓強上太多,配合井然有序,猶如那天在指揮辦公室的兩兄弟,讓他一時之間找不到破綻。
他不得不再次揮舞著手裏的長條石頭向後退,雨水落在他頭上,然後順著臉上流下,腳踩的地麵已經有近一厘米高的積水,流動的速度比他向後退的速度快得多,除了他左胳膊正在滴血之外,水流已經呈現紅色,都是被他砸倒在地那兩人流出來的。
“讓開!”這配合天衣無縫的四人背後突然傳出來一聲爆喝。
就看這四人兩兩分開,從正中間跳出一名小弟,高高躍起,蓄力已久,舉起斧頭直奔劉飛陽腦門劈下。
劉飛陽抬頭向上看,強悍的力道促成迅猛速度,兩人幾乎四目相對,他來不及多想,舉起石頭擋在頭上。
“哢嚓”斧子硬生生把石頭攔腰劈斷。
好在也改變斧子方向,鋒利的斧子斬斷他剛剛長出的一點長發,能看到頭發在眼前飄飄揚揚下落,斧子順著他眉心向下,不足一公分,越過高聳鼻梁,當到達鼻尖時劃出一道幾乎不可見的口子,隻是那滲出來的一滴血預示著這男子的陰謀已經得逞。
這男子落地之後不依不饒,斧子豎劈橫砍,速度奇快。
劉飛陽在兩個呼吸間竟隻能後退,他在心裏默默估算著距離,如果再往後退,二十米之後就對到達巷口,屆時才是真正的腹背受敵,身形向左麵躲閃,躲過凜冽的斧風,與此同時,抬起隻剩三十公分長的右手握住的石頭砸上去。
“嘭”石頭砸在胳膊上,力道已經遠不如第一次那麼迅猛,即使把胳膊砸到變形,可繼續這麼下去,體力耗費也是個問題,到最後難免落得被砍成肉泥的局麵。
天空中的悶雷聲源源不斷襲來,雨越下越大。
“一起上!”螃蟹見那一字排開的四人並沒跟上,煩躁的催促。
這四人聞言不再猶豫,再次如之前,舉起斧頭衝過來。
沒有退路,硬著頭皮上也隻是死路一條,突然,他做了個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決定,扔掉手中石頭,抬手薅住正前方被砸斷胳膊這人衣領,全身力氣都集中手臂上,就在把他薅出來的同時,另一手薅在腰帶上,那四人已經舉起斧頭即將下落。
“起!”劉飛陽牙縫中傳出一聲驚雷,這男子還沒來得及驚恐,雙腳已經脫離地麵,被劉飛陽硬生生抬起來。
“卡茨”
就在他抬起來的瞬間,那四把斧子已經劈下,劈到男子後背、腰部、屁股和小腿。
“嗷”這男子頓時驚恐的叫出來,聲音穿過小巷,直達中水茶樓,聽得裏麵的人低下頭,端起茶杯時能看到裏麵的茶水晃晃蕩蕩,門外究竟是怎樣一番場景,又或是人間煉獄,他們不敢想象。
雖說他們看到劉飛陽的意圖時已經盡力收住力道,可慣性無法改變,幾道血流拚命的往出流,男子在掙紮,可劉飛陽牢牢抓住不放手,把他當成盾牌用力往前推,這四人對他的動作猝不及防,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竟然被壓製著向後退。
“廢物!”後方的螃蟹麵目變得越發猙獰,眼看著這幾人即將退到自己身邊,伸手抓過斧子,向前邁一大步,舉起來,毫不留情的奔著劉飛陽腦門上斜劈過去,劉飛陽見狀,順勢鬆開這人。
“嘭”他重重的砸掉地上。
螃蟹手中的斧子比之前來的所有都要迅猛,不如剛才那名男子套路俗套,卻力道強勁,如果被砍中骨頭都會被剁斷。
此時此刻,腳下的水流已經變成紅色。
劉飛陽想還擊,奈何手上沒有任何東西,一時之間,被逼的再次後退。
“刷”斧子劃在他左肩,順著胸膛向下,衣服被劃斷,身體再增加一道傷口。
螃蟹顯得非常自信,穩紮穩打不急不躁。
“放倒三個,也值了!”劉飛陽眼中陡然迸發出一道寒光,再看這著寒光消散後的眼神,儼然是視死如歸的架勢,猛然上前,右手握緊拳頭再次衝上去。
“嘭”僅僅一步之遙,拳頭瞬間接觸到螃蟹臉上,能看出他側臉已經變形。
不過螃蟹好歹是齊三爺手下第一打手,被打的同時,手中斧子也揮出去,力道不如清醒時那麼強勁,卻也足以剁斷皮膚。
“卡茨”斧子鑲嵌在劉飛陽劉飛陽的左邊肩胛骨中,這一瞬間,疼到險些痙攣,腦中也好似遭到重擊,晃晃蕩蕩。
“上”剩下的幾人見他左胳膊已經耷拉下去,稱得上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不再排好隊形,同一時間舉起斧子,瞪眼衝過來。
“幹倒螃蟹,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