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之後擦擦嘴走人,睡醒之後拍拍屁股走人,從來都不是劉飛陽的作風,但此時此刻他卻坐在惠北機場裏,因為這兩天發生的事確實讓他不知該怎麼處理,回來的大多願望已經達成,也商定過年之後會在惠北成立安保分公司,領導也承諾會給予政策允許範圍內的最大支持,算是事業更上一層樓,一切都朝著向好的方向發展。
偏偏出了張曉娥這段瑕疵。
張曉娥是個好女孩,全世界都知道,他也知道,本不想招惹,就像一段感情應該劃上句號的時候要及時劃上句號,傷心是一時的,拖拖拉拉就是一世,給不了名分就不要吊著對方,然而現在卻成了一團亂麻。
他越想腦袋越亂,甩甩頭,看向上麵顯示的公告:因為大雪,航班再延誤兩個小時。
此公告一出,迎來一片叫罵聲。
滯留機場的旅客確實不少。
他是下午四點來到這裏,計劃五點就能起飛,現在已經七點,按照上麵的公告,九點鍾才能運行,又向窗外看了眼,大雪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看起來九點也未必,在他印象中上次下這麼大的雪,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
不過這也給了他更多的思考時間,知道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自己離開一年多,張曉娥還沒接受任何戀情,已經可見一般,如果就這麼走了,不把話說明白,再耽誤她的青春,顯得更不是人。
想通這些,立即站起來,毫不猶豫的朝機場外走,他沒開車,而是把車放到趙誌高賓館樓下,準備上飛機之前告訴誌高把車送回去,現在隻好叫出租車前往,路上大雪紛飛,其中不乏看到有些許車已經停在雪地裏無法動彈,按照出租車司機的說話,照這麼下去,再過兩個小時全市都得癱瘓。
劉飛陽心裏還想著該怎麼與張曉娥說,也就隨口敷衍過去。
來到賓館,前台還沒把鑰匙交給趙誌高,他順利取回來,當成一切事情沒有發生,重新坐上充滿張曉娥氣息的車裏,心裏又變得不忍,曾經的他坐在村裏炕上看電視,羨慕過韋小寶的生活,後來才發現時代不同,自己也不是韋小寶
當這層麵紗被撕去,感情二字就會變得尤為殘酷。
他開車來到張曉娥家小區外,卻把車停住,因為想起來那棟房子裏隻有她一人,還是被她精心刻畫出的環境,著實不適合談及現實話題,要是一不小心再留下更多回憶,就會被稱之為罪孽。
去酒吧要好些。
把門打開就是充滿人的世界,都能冷靜、也能克製。
這麼想著,把方向盤調轉,準備先去維多利亞,等到達之後再打電話通知,今夜吧所有事情都畫上句號
與此同時,維多利亞。
張曉娥被錢亮在眾目睽睽之下摟住之後,粗暴的把錢亮推開,對此後者並沒有惱羞成怒,反倒是嘻嘻哈哈的笑著,經理主動把姑娘送進去活躍氣氛,剛才經理手裏又拿著手機,兩點連成一線,已經證明那些姑娘知道了楚陽的身份,並且成功傳遞給經理。
最後落入張曉娥的耳朵裏。
他看到張曉娥的神情,是心中憤怒又無可奈何,不禁生出一股變態的爽感,貌似是自己的權勢已經達到不容許任何人說“不”的程度。
“你看看你,太激動了不是?咱們即使做不成戀人,也是朋友,走走走,我有位省會來的朋友就在樓上,給我個麵子,過去喝兩杯”
錢亮說著,又把手伸向張曉娥。
張曉娥再次向後一退,她從這句話中聽出滿滿的威脅意味,那位省會的朋友就是錢亮的靠山,如果自己不去,他就要動手。
身體裏留著紅色的血。
曾經這個代名詞對她來說很遙遠,可自從接手酒吧之後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雖說沒接觸過這類人物,但也知道惹不起
眼睛死死的盯著錢亮,冷聲問道“是不是我給你麵子之後,所有的事情都能過去?”
這麼問,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再說,再說,嗬嗬”
錢亮曖昧的笑著,他知道自己再對張曉娥動手動腳也占不到便宜,反而會讓自己在那些顧客眼中的神秘感消失,轉過頭要率先向樓上走,走了兩步並沒聽到張曉娥的腳步聲,突然定住腳步,沒回頭,冰冷道“如果你要認為劉飛陽能護得住你,大可以不跟上來,我無所謂,咱們就看最後誰的損失大!”
說完,繼續邁步上樓。
張曉娥盯著他的背影,憤恨的咬著嘴唇,又看到他走到拐角處,最終歎息一聲,隻好跟著上樓。
錢亮沒有走遠,站在樓上等待,看到她上來眼睛更眯起來幾分,露出一副得逞的笑容,又道“一會兒你最好聽話些,我那位朋友脾氣不怎麼好,前一段國外發生砸酒吧事件,砸一次不算,還要老板按照原樣裝修再砸一遍,國外能發生的,我那位朋友也能做出來,而且你根本沒辦法反抗,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