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三張臉出現了。
楊梅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早安”,起身,接過姚宴手指的牙牙草往嘴裏嚼碎,漱口,洗臉,一氣嗬成。
之間,再接過安白手中溫熱的鹽水,一口喝了半碗,瞬間胃舒服了。
每天清晨喝鹽水,是楊梅自己堅持的,給血液和胃消消炎。
白皙的臉從碗裏抬起,看著幾人,乖巧的說,“肚子餓了”。
炎飛彥一把將她抱起,離洞外一步時停下,歌呤立刻搬了一塊石頭放到他腳步,炎飛彥坐下後,歌呤將幾人的早餐放到木板上端了過來。
三人簡簡單單的吃完飯,姚宴趁著楊梅不注意俯身到安白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隻見安白輕輕點頭,起身離開了。
見到安白離開,姚宴和炎飛彥兩人默默的對視了一眼。
“梅梅,我與飛彥,你要如何處置?”,姚宴一邊擦拭著她額頭上的汗,一邊聞聲細語的問道。有那麼一瞬間,楊梅覺得自己可能又穿越了,上了某個男人的身,此刻絕色小妾如同解語花依偎著她,吵著鬧著要名分。
“我,我,我”,她低著頭,不敢看姚宴和炎飛彥。
姚宴輕笑一聲,點了點她光潔的額頭,“你有甚麼心思,大可講一講,我與飛彥絕不會逼迫你”。
“我,我,我不要聽,你不要說”,她支支吾吾一會,突然捂住耳朵,閉著眼睛臉皺成了一團。
要怎麼回答?他們是一團亂麻,對和錯,已經沒辦法理清了。不管怎麼回答,隻會讓事情麻煩和苦惱越來越多。
“你不願聽,我偏生要說”。
“不聽,我不聽”,一旁的炎飛彥怕她弄傷自己,一把將她緊緊抓住,楊梅的小身板拚命的扭也撼動不了炎飛彥分毫。反倒像惹火一般,讓炎飛彥瞬間燃燒了,炙熱的目光讓人暈眩。
姚宴伸手捧著楊梅的臉蛋,笑意盈盈的說道,“不聽,好”。他的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嘴唇,笑容明明是四月的風,卻讓楊梅如同跌入了寒潭。
“聽,言論自由,你說,我聽”,女人變臉的速度堪稱一絕,還偷偷看了看炎飛彥的臉色,生怕姚宴惹怒了他,他發脾氣打人。
姚宴輕輕拉著她的手,將她的小手手親密的貼在臉上,深情款款的說道,“梅梅,我們會護著你,疼愛你一生一世,允了我們罷”。
楊梅驚訝的看著他,好一會,又偏過頭看向炎飛彥。他們?兩個人,兩個人一起?哦,對了,炎飛彥早就同意了。
她目光粼粼的看著炎飛彥,神色認真的問道,“你,你也同意嗎?”。
炎飛彥一愣,臉色有些難看,一言不發的注視的眼睛。
愛意,慌亂,恐懼,妥協,隻一瞬間,他眼裏有太多的情緒,多的讓楊梅震驚了。
拒絕溜到了嘴邊,突然停住了。她的目光來來回回在兩人之間掃視,懷裏像揣著一隻小鹿,怦怦地慌亂的跳個不停。
拒絕,拒絕誰?
拒絕炎飛彥嗎?
還是拒絕姚宴?
以什麼理由拒絕?炎飛彥,以曾經的傷害和欺瞞?
姚宴呢?他從未真正傷害過她,違心的說不喜歡他,她做得到嗎?
不,不。
她做不到。
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後,她還怎麼硬著心腸傷害他們。
若是,答應。
答應他們。
答應他們吧,她早就背叛遠征了,從她答應和炎飛彥在一起,從她髒了之後,她就失去回到遠征身邊的機會了。難道,做了脿子還想立牌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