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還不睡啊?”,她坐到床邊,將羽絨服批在肩上,小小白皙的腳輕輕晃動。圓溜溜帶著睡意的眼睛,直直的凝望著他們。那麼近,那麼遠,他們能看到火堆倒影在她眸子裏,閃閃,閃閃,很美。
“吵到你了”,姚宴走到她身邊,伸手拿著一旁的獸皮蓋著她的腿。
她輕輕搖頭,迷糊的說道,“夢到你們吵架了,還打起來了”。
姚宴偷偷給了一個眼神炎飛彥,他立刻也走前,坐到了楊梅的另外一邊,“夢境而已,無需當真”。
楊梅下意識的將視線落到了安白身上,“你們不睡嗎?今天不累啊?”。
安白不敢說實話,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我。。我不困”。
“炎,姚宴,你們也不困啊”,說完,打了個哈欠,淚眼汪汪的看著幾人。
“我們睡,乖,繼續睡罷”,姚宴將她安置回床上,蓋著羽絨服,輕輕的拍著她的肚子哄她入睡。
這個夜晚太過安靜,所以,才會生出這麼多的事。白色海浪,層層席卷不眠不休。寒風襲擊小島,勢不可擋。正如,鳶柳的那顆心。
活著這般無聊,這般沉寂,有幸愛戀,不如瘋魔。
這段幾天,養傷的養傷,編繩子的編繩子,修養了幾天男人們的傷終於結痂了。
容得下他們八個人的大船也終於完工了。
不遠的石崖上,男人站成一排,靜靜的看著蹦蹦跳跳的女人。
歇斯底裏的瘋玩一場,楊梅汗流浹背的回到了石洞。見她回來,男人們就散開了。她一上來就急切的拉著炎飛彥的手臂說道,“炎,看到沒有,船造好了,終於造好了”。
這一刻,她除了激動,更想酣暢淋漓的痛哭一場。
三層的大船大約有一米高,一層用繩子織成的網網著樹,每根樹之間又有粗大的繩子繞一圈就打個結,在編織到網上,密密麻麻。哪怕某根繩子斷了,樹也不會散掉。
一旁的姚宴笑了笑,伸手將楊梅的汗擦幹,“滿頭大汗,下次不許這般瘋跑了”。
“姚宴,你看,我們的船?”,自豪的指著船。
“我們的船”,姚宴笑著直勾勾的看著她的眼睛。楊梅雙手慢慢環上他的腰,踮起腳尖,“你,你低下頭”,太矮了,楊梅隻好紅著臉要求。姚宴彎腰低頭,兩人近距離緊貼,姚宴的呼吸輕輕灑在她的臉上,癢癢的,軟軟的,她的嘴落到臉上前,姚宴的頭一偏,大大的手掌撫上她的後腦勺。
楊梅驚呼一聲,輕輕的掙紮。姚宴趁機加深了吻,緊緊吸住她,貪婪的吸允。
“嗚嗚,姚..”,掙紮了幾下,她的癱軟到他懷裏。這次的吻,很甜蜜,姚宴能感覺到楊梅的變化。他忍著火,輕手放開了楊梅,“姚宴,謝謝你們”。
楊梅紅著臉,又抱著炎飛彥吻了一下,“真的謝謝你們”,說完快快樂樂羞澀的跑掉找安白去了。
“明日讓嶽子烈試船”,炎飛彥說道。
“好”,嚐到了甜頭,姚宴現在心情很愉悅。
看到炎飛彥沉默,姚宴,突然說道,“飛彥,世事無常,莫想太多”。怕鳶柳的話影響了他,姚宴早日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