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佑左右看了一下,麵色突然一冷,沉聲道:“一群蠢蛋,再不讓開,別怪我們對你們不客氣。”
那勁裝青年想不到杜佑會這麼說話,微微呆了一呆,旋即回頭看了一下,笑道:“二叔,我們在這一帶縱橫了十多個年頭,也不知道劫去了多少不義之財,沒想到今日遇到了口氣如此強硬的對手,你老說咱們怎麼辦?”
隻聽得一個六十來歲的黃袍男子笑道:“怎麼辦?他們既然不肯合作,你就用你的劍,讓他們知道你的厲害。”
那勁裝青年搖搖頭,道:“二叔,我們這次下山到此,隻是為了求財而已,不是要打人殺人的。再者說,我的‘青峰劍’一旦出鞘,必定要見血,不然的話,便不能收回去,我現在還不想殺人。”
聽了這話,那六十來歲的黃袍男子“哈哈”一笑,掃了一眼韓風一行,道:“你們都聽到他說什麼了吧?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把身上的錢物拿出來,不要讓我們動手。”
杜佑何等眼神,早已看出這些人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低頭想了想,道:“你們想要錢財,我們是沒有。如果你們是存心來找茬的話,隻管上來便是。”
那勁裝青年原以為自己先前對黃袍男子所說的一番話,一定能夠鎮住韓風一行,令他們乖乖就範,沒想到的是,這些人居然仍是不肯合作,於是麵色一沉,冷冷地道:“真是不知好歹,你家小爺今天心情好,原本想給你們一條活路走,沒想到你們竟是如此的不識抬舉。好,你們既然這般不識抬舉,那就是你們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們。二牛,你上去試一試他的斤兩,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
話聲一落,隻見一個大漢應了一聲,從馬背上疾躍出去,別看這家夥長得人高馬大的,七尺有餘,但身法十分矯健,輕輕的落在地上之後,伸手一指杜佑,有些傲慢地道:“你,給我上來。”
杜佑淡淡地笑了一下,將手一揮,道:“周誠,你上去教訓教訓他。這些人都是些不開眼的家夥,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人的蠱惑,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截住我們。”
隻見一人走了出去,邊走邊道:“杜大哥,你放心吧,這小子我會好好教訓他的。”轉眼之間,已經走到了場中,距離那個名叫“二牛”的大漢不過兩丈左右。
二牛當然看得出杜佑是這幫人的頭兒,他本意是想給杜佑一點教訓的,但現在出來的人卻是一個毫不起眼的人,心頭頓時來氣,喝道:“你這家夥快些滾開,爺爺一旦對你出手,非把你打得趴下不可。”
周誠哈哈一笑,朝二牛招了招手,道:“來來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我打趴下。我讓你十招,十招之內,你若能將我逼得離開原地一步,我就算輸,任你宰割。十招之後,我隻出一招,便能令你無法再出手。”
二牛聽了這話,氣得火冒三丈。他何時被人如此小瞧過,一聲大吼,揮起碗口大的拳頭,朝周誠打了過去。
周誠見了,麵上微微一笑,道:“原來是‘大紅拳’。‘大紅拳’最講究的就是力道,我倒要看看你能使出多大的力道來。”說完,伸手往前一擋。
不料,那二牛別看粗魯,其實卻是心細如發,表麵上使用的是“大紅拳”,其實真正用的卻是另一種武功,腳下一個轉步,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身法,竟是到了周誠打的身後,一掌軟綿綿的拍出,冷笑道:“你家爺爺不但會‘大紅拳’,還會‘綿掌’,吃我一掌。”他出手之前,已經想到了用這一招對付周誠,存心讓周誠一夥人知道自己的厲害。
周誠像是沒有防備到二牛這一招似的,並沒有及時閃避,隻聽得“砰”的一聲,周誠的後背,硬挨了一記“綿掌”。
“綿掌”是武林中的一門內家功夫,練到至高境界的時候,出掌無聲無息,打中人身,人體內髒經脈,可以在瞬間碎裂,死得不明不白,打中石頭,石頭也會被震成粉末,端得厲害之極。
按理來說,周誠挨了這一掌,就算不死,也會被震得向前衝出。不料,周誠挨了一掌之後,不但沒有任何事,反而一聲大笑,將身子向後微微一拱,一股怪力由身上湧出,便將二牛推得退了六七步。
圍住韓風一行的那些人雖然多數是草寇一般的人物,但也有一些是識貨之人,看到這裏,全都變了麵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