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花子道:“你管我老人家是誰?”
灰色眉毛的老頭此時已經知道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看上去一點也不懂功夫的老叫花子分明就是一個後天級別的高手,聽得自己的兄弟仍是在一邊“哈哈”狂笑著,大有隨時笑破肚皮的征兆,心知自己今日就算拚了性命,與其他三個兄弟聯手,也未必能鬥得過眼前這個老叫花子,心裏不免一急,生怕自己的兄弟很快就要笑死,忙道:“不知我兄弟五人什麼時候得罪了尊駕,尊駕要與我五兄弟為難?”
老叫花子雙眼一翻,罵道:“我呸,我老人家連你們都不認識,什麼時候讓你們得罪我老人家了?”
“但是尊駕卻向在下的兄弟出了手。”
“我老人家向他出手,那是看得起他。而且,我老人家之所以向他出手,也隻是為這位小公子出出氣。”
“氣也出了,便請尊駕為在下的兄弟解了身上的穴位吧。”
老叫花子搖搖頭,道:“這事你說了不算,我老人家說了也不算,得要這位小公子說句話,他要我解,我老人家就解,他若說不解,我老人家就不解,讓他笑死好了。”
灰色眉毛的老頭與其他三人聽了,麵色大變,那三個人忿然作色,正要上來與老叫花子拚一拚,但那灰色眉毛的老頭將手一擺,喝道:“老二、老四、老五,你們不顧老三的生死了嗎?”
“大哥,這老不死的分明就是存心與我們過不去,老三反正都中他的陰招,咱們幹脆與他拚了。”一個道。
“不錯,大哥。”另一個道。
“是啊,大哥。”第三個道。
灰色眉毛的老頭聽了三人的話,麵色一沉,像是好不高興。那三人見了,不敢再開口,也不敢在做出動手的架勢。
灰色眉毛的老頭目光一轉,變得如同常人,朝楊歡一拱手,語氣溫和的道:“這位小公子,我‘梅山五怪’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還請你開一開金口,讓這位前輩將我兄弟的穴位解了吧。”
楊歡見他的態度變化得倒挺快的,倒是有些意外,不過,楊歡豈能輕易鬆口,冷笑了一聲,道:“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灰色眉毛的老頭一怔,道:“小公子,你的意思是……”
楊歡道:“你好大的膽子,剛才竟敢亂叫我爹爹的名字。你兄弟是自找的,你要救他的話,自己救吧。”
灰色眉毛的老頭聽了這話,麵色一變,猛一咬牙,道:“小公子,都怪在下剛才一時嘴快,冒犯了令尊。在下若是早知道令尊就是‘鬼府’的府主,在下剛才就不會那麼說話了。小公子大人有大量,還請小公子原諒。”
本來以“梅山五怪”在武林中的名頭,以及他們一貫的行事作風,絕不會隨便向人這麼低聲下氣說話的,但隻因他們中的一人著了老叫花子的道兒,隨時都有可能會笑死,逼不得已之下,灰色眉毛的老頭也隻能選擇走這一步。
楊歡大概是沒有聽說過“梅山五怪”的名字,臉上仍是有些忿忿,正要開口,忽見兩個戴著紅色麵具的怪人中走近一個,低聲道:“少爺,‘梅山五怪’成名武林五十多年,身手頗為了得,還是給他們一個麵子吧。”
“他們的身手,我剛才已經看見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少爺,‘梅山五怪’雖然不足為懼,但他們的師父,卻是大有來頭。”
“他們師父是誰?”
“他們的師父就是‘梅山三妖’中的二妖。”
楊歡聽了,麵色微微一變,道:“原來是‘梅山五妖’的弟子和師侄,難怪剛才那麼囂張。我問你們,我朋友與你們有過節嗎?”
韓風早已帶著龍一和龍二走出了大門,“梅山五怪”本是來找他的晦氣的,但現在卻被楊歡攬上了身,他想說句話都沒有機會,此刻聽得楊歡這麼問,也想知道“梅山五怪”為何會來找自己的麻煩?他壓根兒就不認識“梅山五怪”,就連“梅山五怪”這個名號,他也是第一次聽說,心裏十分納悶。
灰色眉毛的老頭,也就是“梅山五怪”的老大,名叫趙金,先是望了韓風一眼,然後才對楊歡道:“拓跋公子,這件事與你無關,還請不要多問。”
楊歡道:“你說不問本公子就不問了嗎?好,你既然不說,本公子便不讓這位老前輩給他解開身上的穴道。”
隻聽在一旁笑得就快斷氣的“梅山五怪“中的老三孫水,邊笑邊道:“……哈哈哈……大哥……哈哈哈……我笑得快……快……哈哈哈快……沒力氣了……哈哈哈……你……你就說了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