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小會的茶,便有三個丫鬟端著酒菜進來,將酒菜放在桌上之後,乖巧的退了出去。就連之前站在嶽子穆身後的那兩個中年人,也退出了花廳。偌大的一間花廳之中,就隻剩下韓風和嶽子穆二人。
韓風聞著菜肴散發出來的香味,便有一股大快朵頤的欲望。他雖然聽說過“翠玉苑”的大名,但這還是第一次前來,想不到裏麵的菜肴看上去如此的出色,聞上去如此的令人口水欲滴,實不在大內宮廷佳肴之下。
嶽子穆舉起了身前酒杯,笑道:“韓神捕,來,嶽某先敬你一杯。”
韓風道:“嶽掌門,你太客氣了。”
兩人喝了一杯之後,隻重新倒滿酒杯之後,嶽子穆又拿起了酒杯,道:“這第二杯酒,嶽某還是要敬韓神捕。”
韓風一怔,道:“嶽掌門,這是為何?”
嶽子穆笑道:“上一次在‘忘憂穀’,多虧了韓神捕出手,不然的話,小女隻怕早已被那個樹妖給害了。”
韓風聽了,便知道嶽子穆的女兒已經當日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訴了嶽子穆,自己化名為“韓龍”的身份,隻怕也已經早被嶽子穆知道了,而他之前所說的“又見麵了”,其實就是“忘憂穀”時候的事。
想來也是,他第一次在花門門主葬禮上見到嶽子穆的時候,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以嶽子穆在武林中的聲望和地位,就算跟他身邊跟著“狼鳳”虛夜月,嶽子穆隻怕也未必會將他放在心上,自是不會注意他了。
韓風道:“那次說來也是僥幸,那樹妖萬分的厲害,要不是它突然消失,不知所蹤,我與令嬡隻怕都會成為它的口中之物。”
嶽子穆當然不太相信韓風所說的話,那樹妖既然是要吃他們的,又豈會突然失蹤呢?想來定是韓風身上有甚麼法寶,將那樹妖給打跑了。不過,他嶽子穆並沒有多問,而是笑道:“不管怎麼說,嶽某還是要敬韓風神捕一杯。”
就在這樣,兩人又喝了一杯。
兩人一邊吃喝一邊聊天,說的都是些家長裏短的話,說著說著,嶽子穆便問起了韓風的家世。
韓風也沒有甚麼可隱瞞的,就說自己從小父母雙亡,由舒伯撫養長大,先是在“桃花鎮”居住,後來機緣巧合之下,跟隨舒伯的好友範無閑去“大梵寺”學藝,三年後下山曆練,增長見識。之後,他又怎麼到了京城,當上了“神捕”。
嶽子穆雖然聽說過舒智豪這個人,但因為他是一派之尊,名重一時,而舒智豪隻不過是武林中的一個不太出名的小人物,所以也不了解舒智豪。聽韓風說完之後,他笑道:“這麼說來,韓神捕的出身雖非甚麼門閥世家,但也是武林英豪之後,而且還是‘大梵寺’的高弟,實是難得。”
韓風不知道嶽子穆這麼說的意思,也隻能跟著打了一個哈哈,敷衍了兩句。
嶽子穆眼神一轉,忽然問道:“韓神捕,你與小女是見過麵的,不知在你的心裏麵,小女是個怎樣的人?”
韓風一怔,接著便道:“令愛冰雪聰明,十分美麗。”
嶽子穆搖了搖頭,道:“韓神捕,說句老實話,這樣的客套話,嶽某早已聽得耳朵起了癤子。”
“嶽掌門,你的意思是?”
“嶽某很想知道你對小女的看法。”
“嶽掌門,你是知道的,我與令愛雖然見過麵,但我與她之間並不怎麼熟悉,可以說是萍水相逢。所以,我也隻能這麼說,令愛很美麗,在性情方麵,可能比較溫婉一些,至於其他方麵,我就無法發表看法了。”
嶽子穆笑道:“小女能在韓神捕的心裏麵留下這等印象,是小女的福氣。韓神捕,嶽某有個冒昧的請求,還請你務必答應。”
韓風聽了這話,心想:“我還以為你真的隻是請我來喝酒,原來是有求於我,難怪你口氣會這麼好。”口中卻是說道:“不敢,嶽掌門有甚麼事隻管吩咐便是,若是韓風力所能及的,定當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