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現在是一點都不像和南宮離多做周旋,和南宮離隻待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就覺得壓抑得很。
所以在聽到南宮離這兩個字的時候,她也還是笑而不語,並不接話。
南宮離卻似乎被她這樣敷衍的態度惹怒了一般,目光忽然就冷了下來,語氣也沉了幾分:“你就沒什麼話要跟我說的嗎?”
阿九抬眼用不解的目光看著南宮離,仍是沒有說話。
並非無話可說,隻是她已經一點都的不願意再說,隻想南宮離能夠快些離開。
“嗬。”南宮離終於是冷笑了一聲,忽然長臂一伸,一把拉過阿九的肩膀,隔著桌子將阿九扯到了他的麵前。
在南宮離有動作的時候,阿九的手就下意識的護住了腹部,所幸兩人中間隔著一張木幾擋住了她的小動作,南宮離並沒有發現異常。
“兄長這是做什麼!”阿九看著近在咫尺的熟悉麵龐,呼吸都能撲到她的臉上,阿九握緊了手,還是嗬斥出聲。
南宮離細細的打量著阿九的臉,沒有放過阿九臉上的任何表情,嘴角仍是那一抹有些冷血邪戾的嘲諷笑意:“想看清楚現在的嫻妃娘娘是個什麼樣子。”
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譏諷和嘲弄,阿九抿唇,將眼睛低了下去,不去看南宮離那一雙危險冰冷的眸子。
南宮離見狀隻冷冷的笑了一下,然後猛地將阿九推了開:“還是那一副卑賤模樣。”
阿九側伏在另一邊,聽著南宮離這樣的話,忽然之間既想哭卻又更想笑。
還是?卑賤?原來自己在他的眼裏,就一直是卑賤啊。
可笑,她卻還不自知呢。
一個用紙包好的東西扔在了阿九的臉側,阿九聽到南宮離冷硬殘酷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的響起:“這是斷魂,必要的時候你知道該怎麼做。這事了結之後,你便離開。”
說完,南宮離不再看阿九一眼,一甩袖袍氣勢洶洶的離開了這裏。
毒藥斷魂
離開?這是要放她自由了嗎?
阿九撐著坐了起來,伸手拿起了南宮離扔過來的毒藥,然後緊緊的攥在了手心裏,腦海裏一時思緒翻湧,讓她眉頭緊皺。
忽然腹部傳來了隱隱的痛意打斷了她的思緒,阿九微微弓起了身子,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剛才雖然她一直都有護著腹部,可還是難免會碰撞到,更何況她還是在最不穩的頭三個月,這個時候對於懷胎來說,最是危險。
過了一會兒,痛意漸漸消了下去,阿九這才喊了鈴蘭進來。
“去請太醫。”
這個孩子來之不易,是飽含了景宇昭歡喜的孩子,她不敢也不能硬撐。
鈴蘭見阿九麵色有異,又聽了這話,哪裏還敢耽擱,連忙跑去太醫院請了景宇昭特意指的太醫過來給阿九診脈。
幸好隻是輕微動了胎氣,太醫給她開了其他的藥方子,合著原先的安胎藥一同用,又多加囑咐了一番這才離開。
而阿九的左手手心裏始終緊緊攥著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