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孤魂野鬼(2 / 3)

歌聲如泠泠清水般澄澈,如悠悠牧笛又讓人感到悲傷。

如若是平常人,在此如地獄般的場景,見到這樣的女人,早就嚇得癱坐地上,屁股尿流了。

可古海見了後,絲毫不懼,他反而像是沒見到一般,拿出紅色符咒,在盞盞飄搖的紅燈之下,走來走去。

符咒仍然沒有半絲反應。

黑衣美人停止哼歌,昂著臉上的如刀之骨,道:“我還以為沒人敢來這裏了,看你生的俊俏,,陪我說一說話,我興許會饒你一命。也許讓我開心了,我還可以服侍你一晚。”

曾也有男人誤入此地,黑衣美人依然向他們說過類似的話語。

本害怕的男人,均是色膽叢生,抑製快要流出的口水,滿眼淫欲地向黑衣美人走去。

最後結局,都是死在了黑衣美人的利爪之下。

可古海根本不為所動,他不死心地在院中又將紅符晃了晃,依然沒有半點反應。

黑衣美人若妖狐之眼,盡顯媚色望向古海,道:“小子,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死在我的石榴裙下,做一隻風流之鬼。”

古海此刻的心,似有萬千螞蟻攀爬般焦急,似有千年冰雪遮住了陽光。他根本沒心思聽這女人言語,見華珂靈魂不在此處,就要離開。

黑衣美人看向古海要離開的身影,大聲道:“想逃?”

美人秀腳挑起一顆石子,打向正欲離開的古海。

古海執住伏神棍,用棍棒橫揮向石子,在銀光閃耀之後,石子竟被打到槐樹之上,將槐樹上的一對金鎖打落。

女人常年在此處,眼睛在黑夜中的視力已不同於常人。在搖晃的燈光之下,他發現金鎖已經斷裂,而這金鎖上寫著兩個名字:“鍾清,楚心。”

黑衣女人本笑意盈盈的臉上,在漆漆黑夜中,霎時變幻成厲鬼之色,她發出淒厲怒吼:“你竟然將它弄壞了,我要你償命!”

這金鎖究竟有何用?令她如此震怒?

美人黑衣中的雙袖中,竟舞出兩條黑色絲帶。

絲帶穿過紅色燈籠,似美人的玉手一般,柔柔地向古海飛來。它們看起來如弱小之野草,毫無殺傷力可言。

可古海身體仍是習慣一側,輕鬆躲過。

此時院子裏正好一隻肥碩老鼠爬過,黑色絲帶瞧好觸到了老鼠,絲帶緩慢回到女人身上,而老鼠卻在原地無法動彈,如被禁錮於牢籠之中。

古海見到如此光景,內心慶幸之意,暗暗橫生。

本時間緊迫的他,此時更加焦急。

看此女子的手段,應是自己最無可奈何的道法之力。

古海直接舉棒,欲要揮棒速戰速決。

可那美人根本不給他機會。

她雙袖中,瞬時從身後又橫飛出八條黑色絲帶,每條如若遊龍之迅捷,一條一條在夜色中襲向古海。

隻見,此刻的美人,在紅色的燈光照耀下,如一隻黑色的蜘蛛,向外蔓延著她捕食獵物的蛛網。

這攻擊密不透風,古海隻能飛身躲避。

一條絲帶飛襲向古海,古海白袍如雲煙在夜間飄逸,他踏一腳青草,躍身而起,淩飛於盞盞紅色燈籠之上。

又一條絲帶穿過飄搖的燈盞,在綠葉亂舞的槐樹旁,似一條毒蛇蜿蜒而至。

古海腳步再一蹬燈籠,隻見整院紅光如波浪搖晃在二人之間。

絲帶飛襲在一盞紅燈之上,瞬時它不再搖晃如被石化了一般。

古海再旋轉身姿,似乘著風,踩踏在綠葉飄舞的參天槐樹之上。

黑色絲帶如鬼魂般陰森不散,剩餘幾條在空中若撲出一麵海浪,再浩浩蕩蕩而來。

古海長靴再一踏樹枝樹枝似一張弓弦,將古海彈射向無星無月的蒼穹。

隻見這黑色絲帶揮砸在搖曳的綠葉之上,整座槐樹枝葉不再動了,隨風擺動的簾簾紅繩如冰條一般靜止,相互碰撞的金鎖再也發不出悅耳清脆響聲。

古海在這次躲避之後,已然在鬼哭的風聲中,飛至美人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