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了雙眼,準備迎接死亡了。
鄂天婪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了。
忽然,古海心中又升起了不甘,自己還未成為最強,就這樣就結束嗎?
他欲再起來反抗,可身體卻是一點不聽使喚,雙手連攥拳的力量也不再有了。
鄂天婪帶著笑容,揚起他的匕首,就要向古海刺去。
完了,一切都結束了!
古海在閉眼間,等待著劇痛之感向自己襲來。
可就在這刹那之間,一聲劇烈的怒喊聲,將這寧靜打破了!
“啊!畜生,去死吧!”
葉嗔竟不知從何地躥了出來,一腳飛踹向就要刺向古海的鄂天婪。
鄂天婪根本沒有防備,整個人無力,向後滾落幾圈,金花匕首掉於地上。
葉嗔趕緊去扶倒在地上的古海,問道:“你沒事吧?”
古海在幾近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了活著的葉嗔,他的全身又似湧出一點點力氣。
“葉嗔?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珂兒有救了!”
葉嗔點頭,道:“本來我已患了瘟疫,可這時,在這座城中的戲子旦角生,前來找我,帶我去找了名醫,救了我一命。這幾日,我隨他一起尋找他親人的靈魂,今天早晨才剛趕回來,正好見到你有難。”
距離瘟疫肆虐那天,已過了三日左右時光。
這時,古海餘光望去,那日在他與銷恨樓鼠首大戰時,一直觀望的戲子,拿著一杆嵌有紫色心境石的花槍,殺意騰騰地,一步一步向鄂天婪走去。
鄂天婪滿目驚色,他已沒了任何抵抗之力。他欲向別處逃去,可被葉嗔重重地一踹後,此刻他連起身的力氣也沒有了。
旦角生將亮著寒光的花槍,指向鄂天婪,道:“真是惡有惡報!你知道,我的家人們有多痛苦嗎?”
鄂天婪滿臉驚慌,如變了一個人般,趕緊求饒道:“英雄,我錯了,我是一時糊塗,求你放過我吧!”
旦角生隻冷冷一笑,“放過你?那你為何不放過我的家人?”
說罷,他將布袋裏的青燈,一個個擺於鄂天婪麵前,道:“看著,我要為你們報仇雪恨了!”說罷,他的花槍如狂風暴雨,,向沒有抵抗能力的鄂天婪捅去。他的花槍一會蘊有雷電,一會蘊有冰塊,一會蘊有火焰,一會蘊有劇毒,給鄂天婪戳得是千瘡百孔,卻無一處刺中鄂天婪的要害。
鄂天婪此時已沒了人樣,他隻哀哀求道:“刺我個痛快吧,求你刺我個痛快吧!”
旦角生隻冷冷一笑,又繼續不向要害處,繼續刺了十餘下,最後向著鄂天婪的胸口,狠狠一刺。
鄂天婪長呻一聲,鱷魚般的眼睛,不再有了神色,整個人翻著白眼,倒於血泊之中。
旦角生執著滿是血液的花槍,跪於那盞盞青燈之前,磕了三個響頭道:“看到了沒有,我為你們報仇了!”
葉嗔看到這般場景,也是不知說什麼。
此刻,古海見鄂天婪已死,便趕緊道:“快,快為我複生珂兒,我將裝有她靈魂的青燈,放於初見之地的花叢之下了。”
古海在無比虛弱中,強撐著身體,一口氣將這所有話說出,生怕誤了時間。
他這話語才剛說完,整個人就閉上了眼,昏倒在了這裏。
古海這一睡,就直接睡了三天三夜。
當他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躺於一座竹屋之中,葉嗔正為他熬煮湯藥。
古海睜眼之後,便立馬從床上驚坐起,一把拽著葉嗔,慌忙問道:“珂兒複生那件事如何了?珂兒有沒有複生?”
葉嗔見他這激動模樣,趕緊勸道:“你剛剛蘇醒,身體還很虛弱,不要太激動了。關於恩公說的那件事,我已經完全辦好了,此時,華珂姑娘的靈魂,應已找到宿主,成功複生了。”
古海聽了,體內激動,若有江海於心中澎湃,他反複重複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正當他高興之時,葉嗔卻說道:“恩公,但我還要向你說兩件事。第一件事,便是你要趕快找到這次殘害華珂姑娘的凶手,將他除掉。因為這是華珂的死劫,若是凶手一直活著,那麼華珂姑娘複活以後,還會再次被他殺害。”
古海聽了,立馬應允道:“好!就是你不說,我也要將凶手找到。讓珂而出承受這般痛苦,我決不輕饒!”
葉嗔點頭,繼續說道:“這第二件事,便是要盡快找到華珂姑娘,令她恢複記憶。不然若上天再降下死劫,她可能在你還未找到她時,便已喪生。”
古海聽了,道:“自然。我就是豁出半條命,也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珂兒,恢複她的記憶!”
“那就祝你一切順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