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
他倒是爽快地就將錯認下了,當時可是因為這個,後來和她大吵了一架,據理力爭,一點兒也沒有想要讓她的樣子,當然,也可能是因為那時她還無故在滑雪場失蹤,丟的太遠,把他逼得太狠了。
也算是情有所原,景致便移開了眼。
場麵一時有些尷尬。
“咱們玩遊戲吧,和哥聚一次也不容易。”
“行啊,玩啥呢?”
玩什麼…
這又是一個難題。
平時商觴不在的時候,他們玩的熱情而奔放,而商觴在的時候,就…嚴肅認真並且誓死抵抗黃賭毒。
“玩真心話大冒險吧。”一人說。
這個實際最合適了,又保守又刺激,還能窺探別人的小秘密。
酒瓶子放中央,瓶口朝向誰,誰就被問話。
規則簡單明了,氣氛一時間就又被推了起來,這些人都是些會玩鬧的,問的問題又私密又搞笑。
隻是,一個不留神,瓶口再次停下來的時候,恰恰好指向了景致。
在轉瓶子之前,就已經說過,這個問題問的是初吻的時間。
空氣有一瞬間的停滯,在場基本上所有人都體會到了某人傳來的不爽的氣息。
“啥時候?不會現在還沒有吧?”
也就沈星河不怕,照常問著。
“自然有的。”
景致脆生生地回。
商觴不爽的氣息就更是加了幾分。
“過…”
“十五歲那年。”
商觴的話沒說完,就被景致的答案給堵了回去,心裏不上不下悶的很。
“哥,你是不是還以為她沒有呢,你看,她多不乖。”沈星河聽到商觴想為她喊‘過’來著,就趁機湊到他麵前說她的壞話。
“沈星河,你的初吻又是什麼時候?怎麼敢有臉說我?”
“害,我這麼人見人愛,丟的時間被你早多了,丟的眾人皆知,你呢,給誰了?哪家的倒黴孩子?”
“沈星河,我…”
商觴坐在那兒,看著景致對著沈星河拳打腳踢的,沒吭聲,嘴角卻拉平,抿緊。
她對他從不會這樣,小時剛認識的時候,她還是不愛說話的,跟著他,也不過是家長的囑托,再大一些,跟誰都熟悉了之後,反而越發不待見他。
她跟越熟的人越會拌嘴,就像沈星河這樣。
偶爾也會噎他一兩句,可他不會接梗,久而久之,他們便越發生疏。
後來,甚至還會吵架。
她十五歲那年,已經從一個懵懂不經事的小姑娘悄悄長大了,出落得越發亭亭玉立,他當時卻已經接手了父親的公司,成天忙的腳不沾地,再想和小姑娘親近的時候,卻發現已經回不去了。
她不再跟著自己到處亂跑,也不喜歡去參加他的各種聚會,甚至話說不上幾句,小姑娘就不情不願地跑開了,後來,再待在一起,就隻剩下了沉默。
那天,他提前回家,本是想帶著小姑娘去四處遊玩,結果進房間時,才發現人還未從學校回來。
他便在房間裏等她,等的時間久了,就想著拿她的書,看個幾本,就這樣,看到了那個放在桌子上的日記本。
他剛開始,隻以為是學習筆記,結果越往後看,越驚心,日記本上詳細地陳列著另一個人的生活起居,習慣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