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剛剛就在門口,沒離多遠,現在不是回來了嗎?不哭了。”
“我沒哭,我隻是打了個哈欠。”
小姑娘眼角都紅了,眼眶裏委屈巴巴地憋著兩泡淚,要掉不掉的,還說沒哭。
“好,你沒哭,我看錯了,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
這話一出,景致的記憶才淺淺回籠,昨晚的這些那些,這樣那樣通通都湧上了腦海。
商觴怎麼哪兒都親???
她的腳好疼啊!!!
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更疼!!
腳上是不是黑青了?
景致想掀開被子看一看自己的腳腳,但手一伸,我的老天!
手腕又是怎麼了???
手腕怎麼青紫一片呢?
手掌心怎麼也磨得紅腫了?
商觴真不是人!!!
眼看著小姑娘那兩泡淚要落下來了,商觴趕緊向前一步,提拉著小姑娘,擁進了懷裏。
“哥哥剛去給你買藥去了,特別靈,一會兒就不疼了,呼呼。”
他又低頭在她的手腕上呼了兩口。
“可是你就不疼。”
“怎麼會?小祖宗身上疼,哥哥心上就更疼。”
“你說的什麼鬼話?”
果然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話是真的聽不得的。
昨天明明都說好了給她按按腰,結果按著按著又開始了;說好了帶她去清理一下就行了,結果清理清理著,他就獸.性又大發了。
嘴裏還是哄著她,動作可一點兒都不帶輕的。
商觴又抱著她哄了好一會兒,這才把景致的小脾氣給哄下去。
“我…我給你抹抹藥?”
“不不不,我自己來,你出去吧。”
商觴就從他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小管藥膏,放在她手心裏,這才出了門。
如果景致這個時候抬頭,就會發現一向冷靜淡定的商觴,耳朵燒成不像像樣子,但是可惜景致自己都沒臉抬頭,錯過了這樣一幕。
等過了幾分鍾,商觴再進來的時候,房間裏就有一小股藥膏的清香的味道沒散去。
他剛降下去的溫度此刻又在耳後小幅度攀爬上來。
商觴手摸了一下耳朵,不自在地問她。
“現在有沒有好一點兒?”
景致抹藥的時候甚至把昨晚的一些細節都想了起來,他動作還是輕柔的,隻是自己皮膚過於嫩,一留就是一個印子,剛剛看到身上的痕跡時,還怪嚇人呢。
她紅著臉,微低著頭,頭上甚至有熱氣冒出,水盈盈的眸子看了他一眼,然後拽著被子就蒙在了自己身上。
商觴一下子就笑了。
當你害羞的時候,有個人比你更害羞,這個時候,你就覺得自己又行了。
商觴此時就是這樣。
他坐到床邊,摸了摸被子鼓起的高高一團,笑道。
“悶壞了我找誰做老婆去?”
被子就被人掀起,小姑娘氣衝衝地瞪著他。
“你怎麼就想著做啊?”
商觴沉默了半秒,然後看理解錯誤說錯話的小姑娘羞憤欲死地把剛剛掀開的被子又蓋在自己身上。
活像個鵪鶉。
景致悶在被子裏想,她現在是不是應該連夜帶著被子逃離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