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笑了笑。
“我知道你為我好,隻是傷心你對我沒有非分之想而已。”
她無奈地說著。
商觴的心就更疼了,像是被一把大手捏來捏去一樣。
“那為什麼冷呢?”
“啊,這個啊,不知道為什麼,夢見你的時候,老是下著雪,你背著我在雪山裏走了好久,走了好久好久才找到救援。”
“原來是有了陰影。”
景致也點了點頭。
“是啊,你那一句‘我就當你一輩子哥哥’讓我記得太久了。”
商觴怔住。
原來…竟是這樣的陰影嗎?
景致晃了晃頭,又握著他的手,頭低下去,細細密密的吻便落在他的手上。
“景致。”
商觴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景致卻笑了笑,眼眸裏閃過一絲狡黠。
“噓,我偷偷親一下。”
她的親吻又落在他的指尖上,甚至是每個指尖上。
商觴此時心領神會地意識到,那個所謂的初吻,恐怕就像是現在這樣,不過於她偷偷親了自己一下而已。
心裏又是發酸,又是發疼的。
商觴傾身過去,憐惜地吻了吻她的眼角。
景致先是怔了一下,然後眼睛裏就有了藏不住的歡喜,她害羞地雙手捂了捂臉,透過指縫瞄他。
“你能不能再親親我?”
商觴就壓了過去。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一觸不可即發的。
…
以至於景致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腦袋更蒙了。
嗓子也灼痛得很。
咳嗽兩聲都是帶著疼的。
她坐在床上,醒了會兒神,昨晚的記憶便都湧上來了。
她仿佛牙疼一般得長‘嘶’了一聲。
不怕喝醉,就怕喝醉了還要發酒瘋。
也不怕發酒瘋,就怕發酒瘋了還要說一些深藏內心的秘密。
就算不怕說出秘密,也怕說出秘密後拉著人家一塊兒沉淪。
就算就算沉淪也不怕,但是第二天什麼都能想起來也太痛苦了!
她也算是知道她的嗓子為啥這麼疼了。
昨晚先是哭了,哭完以後還鬧騰了很長時間,這些都不算吧,她還又哭又鬧得非要吃小小先生,商觴攔都攔不住。
所以,現在喉嚨就跟被人灌了什麼一般。
疼得要命。
她還正在摸著嗓子呢。
商觴就推門進來了。
麵麵相覷,景致回想得更徹底了。
恨不得現在直接奪門而出。
她反應了兩秒,然後猛地躺下了。
還閉上了眼。
“景致,怎麼了?是還沒睡醒嗎?還是酒還沒醒?”
他打趣著。
景致一言不發。
“好了好了,再親密的事我們也做過了,你害羞什麼?”
景致繃緊了身體,更加不理睬他了。
“親愛的,小祖宗,起來洗漱好不好?不要放在心上,都是情趣。”
說完,還給她挑了下眉,單眨了下右眼,給她放了個電。
景致沒辦法,無奈地閉上了眼。
一條胳膊還蓋在眼皮上,拒絕與他對話。
“怎麼了?起來了,親愛的。”
景致深深地歎了口氣。
她隻想說。
有些人活著,她已經死了。
麵帶微笑,就這樣走了。
去的很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