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這根管子可以爬上去的,”張德俊目測了一下雨水管到窗戶的距離,又看了看陽台,“再從窗戶就可以爬到陽台,從陽台就可以進入寢室。會不會是這個寢室裏的男生?”
“你怎麼知道是男生?”梁麗瞅了他一眼,不服氣似的問道。
“女生有這麼大的勁兒爬樓嗎?”張德俊反問了一句。
“那倒也是,”梁麗不禁啞然失笑,然後若有所思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這是男生宿舍,那我看見的那個人,就是這個寢室裏的,他回來晚了,就從爬樓進去?”
“這,隻是一種可能,”張德俊沉吟著說道,“還有另外兩種可能。”
“還有兩種可能?”梁麗的眼睛一亮,嘴角裏露出了一絲笑意,“你說說看。”
“一種可能就是你看錯了,”張德俊看著梁麗,平靜地說道,“其實窗戶這兒根本就沒有人。”
“去你的,這也算嗎?”梁麗沒好氣地說道,似乎說她看錯了,她很不高興。
“當然算,不過這種可能很小。”張德俊一邊思索著,一邊慢慢地說道。
“為什麼這種可能很小?”梁麗有點不講道理,似乎說她沒有看錯,她也不高興。
“因為你是在這個位置看見的,”張德俊看了看白色雨水管,又看了看二樓窗戶和陽台,“如果你是在別的窗戶看見的話,那看錯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哦,你分析得蠻有道理,”梁麗心悅誠服地說道,“還有一種可能呢?”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小偷作案了,”張德俊皺著眉頭說道,“他爬上窗戶的時候,被你發現了,然後就消失了。”
“哦!消失了是什麼意思?”梁麗的神情又緊張起來,“他不會是已經進去了吧?”
“不排除這種可能,”張德俊看著梁麗,認真地說道,“另一種可能就是溜走了。”
“你是說小偷可能還在這座樓裏?”梁麗緊緊地抓住了張德俊的手,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這種可能性很小,”張德俊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安慰她似地說道,“如果他發現了咱們的話,他是不會再進去的,要是他已經得手的話,他也沒有必要再進去。”
“也就是說,我看見的那個窗戶外麵的人,如果爬到了陽台,進入了這座樓,就可能是這個寢室裏的男生,”梁麗鬆了一口氣,慢慢地說道,“如果是順著這根管子下來溜走了,就有可能是小偷了?”
“對,我想是這樣。”張德俊的眉頭舒展開來,沉穩地說道。
“那咱們怎麼辦?”梁麗既緊張又興奮,兩眼直放光,“抓小偷嗎?”她想起了張德俊在火車站抓住了那個搶劫犯的事,禁不住躍躍欲試。
“這隻是咱們的一種推測,”張德俊看了梁麗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道,“還不能確定就是有小偷。就是有小偷,這會兒也不知道藏在哪兒,怎麼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