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有人來報:“太子,陸老爺他……”
“知道了!”太子姬破汝猜到大概,起身伸了個懶腰,“都是一些不讓我省心的家夥。走,去陸府!”
陸府門前的有二十多士兵和二十多秦人守衛,姬破汝領著一幹親信進到陸府,一眼看到正廳裏人數眾多,便走進去。
“舅舅,姥爺何在呀?”太子明明知道老路已死,但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陸非然目光掃了一眼桌上的包袱,對太子說道:“今夜皇八子膽大包天,竟然……竟然派刺客殺死……”
太子假意驚駭,手哆嗦著將包袱打開,老陸的人頭現出,太子雙腿一軟,竟然坐倒在地,麵露悲傷的嚎啕大哭,一時間淚涕橫流,悲傷難抑,很難讓人相信,之前他還把老陸的腦袋當球踢。
眾人見太子哭的差不多,時機恰好的上前勸慰。太子表露出悲傷之後的疲憊,有氣無力的看看四周,假意才看到被捆著的幾人,吃驚的問陸非然道:“舅舅,因何將族人捆綁於此?這些長輩們……”
陸非然說道:“太子,就是這些人一直權衡一直權衡,才導致太子勢力越來越弱,他們的時代過時了。”
太子惡狠狠的瞪了陸非然一眼道:“他們的時代過去了,但他們還沒有退出這個時代!陸府是我最大的靠山,如今姥爺已死,權衡的軟手段,還要他們去做。陸家不能分裂!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陸非然本就沒有打算加害權衡派,綁他們是為了發泄之前對他們的不滿;也是為了做做樣子,給太子看,給陸府的人看,增加自己這個新當家人的威信。
姬破汝親手解開被捆之人,看著陸千行說道:“諸位都是我母後家族中人,雖然是外戚,但在我眼中就是至親。今夜我要成事,諸位的製衡之術作用不及威壓,所以邀諸位前輩往後靠一靠。”
陸千行抬頭看著姬破汝,臉上的沮喪消減不少,苦口誠心道:“太子,今夜之事,到此為止!今夜隻是皇八子刺殺老陸,太子破案有功。皇帝知道此事,皇八子就徹底失寵,我們再專心對付老十五,太子贏麵頗大!如果太子執迷不悟,這條路就越走越偏了!”
姬破汝附耳說道:“皇十五子現在就在我手上攥著,若老八老十五身死,誰還能對我構成威脅呢?”
陸千行並不認可姬破汝,微微搖頭道:“皇帝還在!你這是謀反!會授天下人口柄的!”
“今夜我將獨霸離城,離城是什麼?天下第一城。父皇奈何不了我,更何況,父皇他也會不來了。”
“你依靠秦人成事,這靠不住。離城中放進這麼多秦人,也不妥。”
姬破汝冷笑道:“那就等月亮落下,看後邊是白天還是黑夜吧。”
皇十五子府邸,白先生望著明亮的月亮周圍湧動著絲絲雲彩,輕盈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一身便裝的婦人獨身一人走到白先生麵前,盯著他看。
白先生將目光移到那婦人臉上,臉色微變道:“大姐……”
“聽心腹說來了一位先生,特來看看,果然是你。你沒怎麼變。”婦人偏了偏腦袋,看到白先生身後空空的無人,問道,“那倆丫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