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們是誰呢,先把老子心中這口惡氣出了再說。
“那還等什麼?抄家夥,幹!”
張悅現在覺得自己是沒道理可講的,被人打了,就一定要打回來。
招呼身邊的打手一聲,順帶自己也抄起地上一塊石頭,殺氣騰騰就朝麵前一群人衝了過去。
“打人了,打人了!”
“惡霸帶人打人了!”
這群圍觀的人……
我被人打,你們在叫好。
現在輪到我報仇了,你們開始驚詫了?
老子就是讓你們知道,老子手上的石頭可不是吃素的。
張悅眼睛裏好像隻有那個拿著帶血棍子的小子,不管那人怎麼躲閃,甚至跑到人堆裏,他還是能準確把人給盯住,上去一把擒住那人的後衣領,在那人想再一次揮動棍子行凶時,張悅已經一石頭拍在那人的腦門上。
瞬間兩個人都就同樣是頭破血流,好像那小子的情況更糟糕一些。
張悅還沒解氣,直接把人從地上抓起來,舉到天空,然後重重丟在地上,就聽到“噗通”一聲,那人趴在地上半天沒了動靜。
“啊!”
“砰!咣!咕咚……”
周圍已經亂成一團。
張悅帶的這些,怎麼說也是正規的打手,而對方雖然看起來人更多一些,可基本都是烏合之眾。
再者張悅這邊被打在先,手底下的打手生怕事後被張悅追究責任,眼下都比較生猛。
哀兵必勝,一場架打下來,以張悅這邊的完勝告終,對麵除了被打趴下的,還有就是灰溜溜逃走的,還有的就是被直接按在地上,還有跪在地上求饒的。
張悅在後半場基本就是拿根棍子滿場補刀,看到哪個還在囂張的上去掄一棍子,對方絕對就沒任何反抗餘地。
一場群架打完,張悅心中就是一個字。
爽!
一口惡氣終於出了。
頭上的血也凝結,不過還是滿麵猙獰,側目看著遠處那些圍觀的人,圍觀人群都已經跑到幾百米開外,連靠近都不敢,生怕被牽累。
如果不是惡氣出了,張悅甚至想教訓一下這群喝倒彩的觀眾,不過想想也就算了。
張悅覺得自己是個很講道理的人。
“爺,人給解決了,這下收地沒問題。”
大嗓門的“南”走過來,顯得很振奮。
好像在張悅的英明領導之下,他們完成了一項壯舉。
張悅胸中惡氣是出了,但也到了要好好探究一下自己處境的問題了,至少也該把穿越者最重要的三件事搞清楚:“我是誰?這是哪?我在幹什麼?”
打完一場群架,張悅都還不知道為什麼要打這場架。
“那個……我是誰?你說的收地,是怎麼回事?”
張悅把問題問出來之會有,就見到“南”用一臉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張悅,那目光不亞於在打量怪物。
“爺您沒事吧?是不是被人打壞了腦子?您是建昌伯啊,咱剛買了二百晌地,結果佃戶不交地不說,還說要抗租,您今天是帶我們強行收地的。”
買地沒有安置好佃戶,要強行收地?這不跟拆遷沒有安置好拆遷戶差不多?
我靠,好像劇本不太對啊,這好像是我理虧?
張悅覺得自己腦袋很暈。
他是繼承了這位仁兄的身體,但完全沒繼承這位仁兄的記憶,此時“北”端著一個水盆過來要給張悅洗臉,張悅看著木盆水裏倒影出來的臉,跟自己的基本一樣,隻是看上去年輕了許多,再就是自己的膚色煞白完全是弱不經風的模樣。
“建昌伯?建昌侯?我是張延齡?這是弘治還是正德?這是順天府?”
張悅感覺自己理清了思路。
這下不但“南”一臉懵逼,旁邊的打手們也都一個個大眼瞪小眼。
不過“南”還是如實回道:“您的名諱小的們是不敢提的,不過您是建昌伯,可不是侯。這是弘治九年,您的確是在京城。”
好家夥!
我是張延齡?
那不意味著我就是個大反派?怪不得被人打了還被人恥笑,感情真的是不得人心。
但話也說回來了,老子的姐姐是張太後,曆史上唯一一位隻娶了一位皇後沒有妃嬪的明孝宗朱祐樘那是我姐夫,未來那個胡鬧透頂明武宗朱厚照是我外甥,曆史上的張延齡在弘治正德兩朝無惡不作天天被人參劾但屁事沒有,參劾的人卻接連被下獄拷問死的死殘的殘。
就眼前你們這群渣渣還能把我怎麼著了不成?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張悅心裏可不是個滋味。
這他娘的……以後臉上就好像寫了“壞人”兩個字,還是雷打不動的壞人,別人見都要繞道走,我是不是除了作惡就沒別的路可走?
我可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