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將壞事進行到底(3 / 3)

“剩下的跟我回府,路上還有人議論就當他們是放屁,進了城誰都不允許鬧事。”

……

……

張悅騎馬帶著人回到了自己的府宅。

堂堂大明朝國舅建昌伯的府宅,果然很氣派,光是門楣就顯得高大上,再加上家中的護院、丫鬟等等,五進院的大宅子,在京師裏也絕對是豪門大戶。

在回來的路上,張悅也稍微問詢了一下自己的家庭狀況。

曆史上的事情沒有差別,張皇後是他姐姐,還有個兄長張鶴齡,比他年長兩歲,跟他的性格如出一轍,做的惡事也不少。

兄弟倆半斤八兩。

至於如今的張延齡已經十九歲,兩年前曾娶親,是河東大戶王家的千金小姐,可惜在一年前就病故。

家裏還有幾個“妾侍”,準確來說,連名分都沒有的,都是張延齡從外麵用不同手段擄回來的,有抵債的,還有看上之後強行下聘給帶回府的,都是小門小戶人家的女兒,暫時都在後院住著。

這也很符合張延齡的性格。

正妻死了沒續弦,反而是找一些沒名分的回來養著。

沒有子嗣,至於外麵是不是有相好的,手下人並不知道,張悅也沒繼承記憶,全當是沒有。

“回去之後把後院的女人都給我遣散了,分發給路費,一人給十兩銀子,婚姻嫁娶自便。”

張悅走到自家門口,對一旁的南來色吩咐。

南來色一臉驚訝道:“爵爺,這是做什麼啊?那可都是您憑本事弄回來的女人。”

“老子玩膩了,想換一批行不行?你再這麼多廢話信不信把你也給打發了?”

張悅就是不喜歡南來色這大嗓門瞎嚷嚷,難道告訴他,我就是不想繼承身體原主的破鞋?

雖說同用一個身體,但張悅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跟身體原主劃一下界限,在他繼承身體的前後,可以被認為是兩個人。

到了自家正堂,張悅正襟危坐,大手一揮道:“拿筆來。”

“爵爺,您沒事吧?家裏幾時有筆?”這次是北來氣吱聲發問。

張悅怒道:“平時我不寫字,難道帳房處就沒文房四寶了嗎?把筆拿來,再將我之前所寫的任何字跡,拿到我麵前,我要寫上奏參劾今天聚眾打人的那群人!”

一群手下突然覺得自家主子高大上起來。

以前打了人,都是在家裏坐以待斃等人告狀的,現在居然還學會主動反擊。

一群人在家裏雞飛蛋打,終於掏出一副文房四寶,再把張延齡猴年馬月之前寫的一份祝酒辭給找出來。

張悅在書畫界可說是泰鬥級人物,自認為模仿一個人的筆跡完全不在話下,可等看了張延齡的字……

這狗爬的模樣,真的能叫字?用腳寫出來的都比這個強。

“茲以聖上教誨銘於心,日間出城辦理皇莊之事,路遇奸邪狡詐惡徒謗我朝政,僅以仁孝教誨之,無奈奸人以棍棒相襲,臣奮命相博但遍體鱗傷,聖上教誨未敢相望……”

張悅一邊模仿張延齡那狗爬一般的字,一邊編寫著詞彙,不能太有學問,要符合張延齡學問淺薄不學無術的作派,能隨便對付過去的那種。

一旁的南來色明顯是識字的,看了張悅所寫的,驚訝道:“爵爺,不是這麼回事……”

張悅一筆杆子拍在這小子的腦門上:“你小子,惡人先告狀懂不懂?我他娘的都是惡人了,還要據實以陳?當然是三分真七分假,不占據道德製高點,怎麼對付科道的禦史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