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

不鏽鋼隔音門發出巨大的聲響,幾個打手跌了進來,夾在門和牆之間,不斷哀嚎。

門口處有一團黑色的人影。

司以宸眯了眯眼。

是據告知,被扣在了夜色的司以宵。

“呦,都在呢?”

年輕的男子頂著臉上的淤青,踩著那些個打手,大拇指抿了一把嘴角的血跡,“蘇鶴那孫子呢?”

滕夏撇了一眼地上的孫子。

努嘴示意。

司以宵瞧見了,吊兒郎當的走過來,身上的金屬飾品發出清脆的響聲,他拖著一把破吉他,目光凶狠,“敢他|媽砸老子的吉他,你是不是活膩了!”

說完,抓著琴頸就砸蘇鶴腦袋上了。

蘇鶴腦子“嗡”的一下,叫喊聲斷了音,眼前血色一片,好半響才緩過來。

指著司以宵,聲嘶力竭的,像殺豬,“你……你你,蘇家不會放過你的!”

“我蘇你大爺!”

司以宵又撿起被砸碎了的吉他,帶著一股子狠勁兒再砸,“當老子怕你?”

連續兩次往頭上招呼,蘇鶴直接昏了過去。

司以宸掃了一眼,人沒大事,胳膊腿健全。轉身抬步往外走,而夜色僅剩的那幾個,沒人敢攔。

司以宵又啐了蘇鶴一口,拒絕了滕夏攙扶,晃晃悠悠跟在後麵。

沒出夜色,他拐了個彎往舞池那邊去。

司以宸停住,眉頭微蹙。

行南心領神會,閃身擋在司以宵麵前,“二少,請止步。”

剛在夜色的地盤打了蘇家的人,還敢支身留在這裏的,當真就二少一個。

滕夏心裏大寫的佩服。

司以宵往那紙醉金迷、笙歌曼舞的地方看了看。

沒再多說。

把額頭前亂糟糟的,靜謐藍色的頭簾撥正,手插在褲兜裏,不是很立正的站在那裏,等著。

司以宸麵無表情的走在前麵,一行人出了夜色。

到了車前。

“我就不回去了。”

司以宵站定,一臉嬉笑地看著沉默的兄長,“哥,沒想到你還能親自來接我。”

“上車。”司以宸言簡意賅。

司以宵就站在那,不動。

司以宸轉頭上了車,黑色商務逐漸消失在吵鬧的街道盡頭。

別說是司以宵不理解,就連滕夏也不懂。

司少竟然親自出麵,來找這個看起來跟他不怎麼對付的弟弟?

閑的?

換了行南開車,他有點八卦的回頭,“司少,聽說二少爺是在找一個女人,還是比他大的女人,所以才經常出沒在這種場所。”

無人回答。

很顯然,司以宸對他找誰都不感興趣。

會親自出來,純粹是因為……他要冷靜。

同樣需要冷靜的還有米瀲。

她靠著抱枕,坐在司以宸的床上。

長長的睫毛半遮住雙眸,手指在手機屏幕上不停敲打,再有消息提示,她點開。

行知杳杳:“簡而言之,就是你喜歡的男人很有地位,你全家在他麵前都卑躬屈膝,可你不想隻當他背後的女人,想跟他站在一樣的高度。但現在,你還沒成功呢,他就硬要娶你……對不?”

米瀲:“嗯。”

路知杳發了無數個感歎號。

她很興奮,真的。

“臥槽!偶像劇劇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