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的人長什麼樣子？”時楓問道。
“死狀極慘。”小二一想起來還心有餘悸，看了眼時楓說，“小姑娘還是別聽這些醃臢事，恐夜裏做噩夢。”
時楓夾起一塊豆腐，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你親眼見過嗎？”祈塵問道。
小二搖搖頭：“我都是聽別人說的，有人見過之後就瘋啦。”
此話說得嚇人，逾白疑惑道：“難道死者容貌盡毀？”
“對。”小二彷佛被提點了，連忙說道。
小二本還想描述，可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話來，畢竟沒有親眼見過，就閉了口。
逾白，祈塵和時楓都有自己的思量，也沒有再多問。
本身修行之人就不需要吃太多了，三個人把兩碟小菜吃完之後，付過銀子往那兩間房去了。
“師父睡一間，這位……姑娘睡一間吧，既然有夜半殺人的說法，我便守夜瞧瞧吧。”祈塵說，到現在，他居然還不知道這位跟著來的姑娘叫什麼名字，好像師父也從來沒有喊過她的名字。
“卻之不恭。”時楓自然樂意。
逾白略一思量道：“你守前半夜，我守後半夜，看看這洛河鎮如今是個什麼狀況。”
“好。”祈塵答應了。
很快，夜已過半，月亮高懸不過一會兒，便隱匿進了雲裏，祈塵坐在客棧的屋瓦上方，靜靜地感受著洛河鎮這一街的靜謐。
直到後半夜，也沒什麼動靜，祈塵看了眼這幾條街，都很平常的安靜，偶爾能聽到幾聲蟲鳴和水波的聲音，像是風很大一般。
“去睡吧。”祈塵的後肩突然被拍了一下，祈塵回頭才發現是逾白。
“師父，我還不困。”祈塵搖搖頭繼續說，“這洛河鎮看起來風平浪靜的，倒是沒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發生。”
逾白眺望了一下遠處的房頂，月光投射在那屋頂上，像是降下慘白的神光。
“一兩天內如果一點動靜都沒有，那麼暗中殺人的一定是個人，而不是鬼。”
祈塵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沉思逾白的話。
末了祈塵抬頭，卻看見逾白正看著他，後者說：“有空就聯係一下靈清道派裏的師兄弟，看看薑河怎麼樣了。”
“是。”祈塵說。
“回去休息吧。”逾白說。
祈塵抿了抿唇站起來，正轉身間又回了頭，遲疑道：“師父，那位姑娘是……”
逾白眼眸微閃，輕吐一個字：“妖。”
“弟子愚鈍，雖認得是妖，但不知原形是什麼。”祈塵微微低頭。
“貓妖。”說話的時候，逾白自然想起了時楓的樣子，幾不可見地蹙了眉。
風乍起，吹亂了祈塵額前的碎發，他有些遲疑，師父對這隻妖似乎有點別的情緒在裏麵。
來來回回說話兩三個回合，逾白都沒有告訴他時楓的名字。
而且憑他的修為，自然可以看出時楓是妖，逾白又何必多此一舉回答呢。
“她叫阮冰，回去吧。”逾白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開了口。
祈塵鬆了一口氣，抱拳頷首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