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冰糖雪蛤燕窩!(1 / 3)

太子府。

一座樹木蕭瑟,滿目荒涼的院子裏,齊天昊頭發淩亂,衣衫散亂地坐在小亭的地上,背靠著小亭的柱子,雙手舉著一壇酒,嘩啦啦地往嘴裏灌著烈酒,幾天下來,他非但神色憔悴,臉頰也不知不覺清瘦下來,嘴唇周圍都出現了胡茬,在他坐著地方周圍,或倒或立著十幾個酒壇子。

他已經徹底地墮落了。

自從那天在蘭府,親眼目睹親耳聽到楚嫣然喜歡魏陽子後,他生命中一直守護著東西,一下子沒有了,他的生命支柱也倒下了。

那天楚嫣然和魏陽子恩愛樣子,以及魏陽子親吻楚嫣然的一幕,總是不斷地浮現在他的眼前,讓他一次又一次地墜入痛苦的地獄,在那裏無盡的掙紮,他覺得自己快瘋了!

這幾天來,他除了喝酒還是喝酒,雖然表妹張秀鈺每天都來看他,可他誰也不想見,他也知道表妹每次都是哭著離開的,但他心裏除了楚嫣然,真的裝不下其他的女人。

酒壇裏倒出來的酒,有些沿著齊天昊嘴的兩邊流了下來,淋濕了他胸前的衣服,可他渾不在意,一直將酒壇裏剩餘的酒喝完,他也沒有拿出手帕擦一下濕了地方,將空了的酒壇子在身邊一滾,酒壇子頓時骨碌碌滾了開去。

這時,一陣腳步聲,在這座樹木蕭瑟的院子響起。

齊天昊醉眼惺忪,眼也沒有抬一下看看是誰來了,頭發淩亂的腦袋,靠著小亭柱子,微微閉著眼,好似歇息一般。

“表哥,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果不其然,又是張秀鈺的聲音,那微微顫抖,充滿心疼的聲音,卻沒有讓齊天昊打開眼睛。

“表妹,你走吧!我不想見任何人,也不想聽你說任何話,我不想別人打擾我,你走吧!”齊天昊始終沒有打開眼睛看張秀鈺一眼,聲音有些沙啞,透出一種深深疲倦說道。

“太子,難道你要永遠這樣頹廢下去?”忽然另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令齊天昊微微閉起的眼睛,猛地睜了開來,臉上憔悴忽然瞬間煥發出以往神采,但他臉上片刻便黯然如故,而剛才煥發而出神采就如曇花一現般消失了,因為他看見了楚嫣然,也看見了魏陽子站在她的身邊。

來的不止楚嫣然,魏陽子,張秀鈺,還有青歌。

從張秀鈺口中得知太子頹廢的情形,楚嫣然便決定和青歌,張秀鈺前來太子府看看齊天昊,至於魏陽子,他是不邀而來,純粹就是來看熱鬧的,而楚嫣然這次前來太子府的主要目的是希望能讓太子重新振作起來。

“嫣然,謝謝你關心!不過,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也知道自己有沒有頹廢,謝謝你的提醒!”齊天昊散漫地說完,一隻軟若無力的手掌,已經抓住了一個還沒有開封的酒壇,手掌拍開封泥,齊天昊雙手便舉起酒壇,開始往嘴裏嘩啦啦地倒酒。

看到齊天昊如此沒有節製的喝法,楚嫣然不由蹙起了柳眉,而張秀鈺眼裏淚水卻是無聲地從臉龐上流淌下來,而魏陽子也有些目瞪口呆,這是喝酒嗎?簡直就是往肚子一壇子一壇子地倒酒。

青歌再也看不下去,手在劍上一按,長劍出鞘,嗆啷一聲,劍光揮落,呯嘭一聲,齊天昊手上的酒壇頓時被青歌長劍擊飛,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水賤了開來,濕了一地,烈酒的味道,頓時在周圍彌漫開來。

手中的酒壇被青歌的劍擊飛擊碎,但齊天昊並沒有多大反應,重新靠在柱子上,索性閉上了眼睛,疲倦的聲音說道:“你們還是離開吧!讓我可以靜一靜。”

楚嫣然走到他的麵前,毫不留情地罵道:“齊天昊,你難道就是這樣一個廢物嗎?除了喝酒,你還能幹什麼?看來我選擇魏陽子,真是沒有錯!否則,選擇了你,我會後悔一輩子!”

雖然楚嫣然和魏陽子隻是為了演戲,而假戲真做,但此時的楚嫣然麵對齊天昊自甘墮落和頹廢下去,卻是發出內心的責備,這還是她所認識的太子齊天昊嗎?頭發淩亂,憔悴的神色,衣服散發出來刺鼻的酒氣,簡直就是齊京街頭一個邋遢的乞丐。

雖然被楚嫣然諷刺為廢物,可齊天昊並沒有勃然大怒,也沒有立刻站起來反駁,就如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行屍走肉般麻木,他微微睜開醉眼,看著楚嫣然,充滿自嘲地笑了:“是的,嫣然,你罵得太對了!我就是一個廢物,你沒有選擇喜歡我這個廢物太對了,不然,我隻會讓你後悔!既然我是一個廢物,你又何必白費口舌,讓自生自滅好了!你們都走吧!”

說完,齊天昊便再次閉上了眼睛,淩亂的頭發,他容顏憔悴,令楚嫣然心裏也莫名感到難受,畢竟,他現在的痛苦,都是因自己而起。

可她還能怎麼辦?她和他是不可能的,不但她心裏隻有秦天,就是身上也懷著秦天的孩子,而且皇後張灩也不會讓她成為齊天昊的太子妃。

或許,她和他本來就不該相遇,這樣,今天的他也許就不會如此痛苦。

楚嫣然心裏暗暗歎息一聲!

而靠在小亭柱子上齊天昊,這時已經打起了鼾聲,或許他希望楚嫣然等人離開,而故作熟睡,或許他可能身心疲憊,加之喝了太多的喝而沉沉睡去。

但不管齊天昊是真睡還是假睡,楚嫣然心裏都顯得十分沉重,也十分難過。

楚嫣然回到張秀鈺,青歌,魏陽子身邊,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吧!或許,隻有時間可以幫助他。”

張秀鈺看著入睡打鼾,神色憔悴得令人心疼的齊天昊,眼裏的淚水就一直沒有停過,手上的那條手絹,都擦拭得濕透了,楚嫣然知道張秀鈺對齊天昊用情很深,如今齊天昊那副頹廢的樣子,一定讓張秀鈺傷透了心,輕輕地拍著張秀鈺手背,輕聲地安慰道:“妹妹別傷心了!太子會重新振作起來,現在他隻需要時間,就可以慢慢療好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