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然見這掌櫃李金,全無生意人模樣,倒似一名惡霸,先刁難調戲李偲偲不說,如今竟粗魯要攆顧客身份的自己,心裏也來了氣,本來魏陽子就是她最好朋友之一,他的妻子遭人刁難調戲,已讓她心中不悅,如今這掌櫃撕破麵皮欺淩到自己頭上,心下便決定要教訓一頓這掌櫃不可。
楚嫣然冷冷一笑,對一名侍衛打了一個眼色,那名侍衛立刻領會楚嫣然意思,從桌子上站起,對掌櫃李金叫道:“大膽刁民,你可知道跟誰說話,竟敢如此無禮!”
掌櫃被侍衛一喝,不由一愣,待看清說話之人,穿著粗布之衣,不過是仆人,當即放聲大笑:“哈哈哈……一個狗奴才的下人,竟敢學官老爺說話,還學得有模有樣,嚇唬誰啊!夥計們,把這小子打一頓扔出大街去!”
“是,掌櫃!”一群體形彪壯的夥計,頓時從四麵跑了過來,擼起衣袖,露出拳頭,便往那名侍衛奔去,眼見就要動手,吃東西顧客慌忙把銀兩放到桌上,紛紛逃到酒樓外麵圍觀。
“所有侍衛聽令,給本宮狠狠地教訓這些地痞流氓!”楚嫣然柳眉一豎,手掌猛然一拍桌子,一聲令下。
坐了三張桌子,十五個左右的大內高手齊應一聲,全部站起,身手矯健,虎狼一般凶猛,不待店裏的將近二十來個小二攻到,已經出拳如風,腳踢如電,打得那些彪壯的小二哭爹滿娘,滿地找牙,不到一刻鍾,身手了得的大內侍衛,便將一群徒有其表,實則不堪一擊的惡徒打倒在地,隻見酒樓裏桌子摔破,碗碟滿地,而那些中了侍衛拳腳的小二,便在這狼藉地上痛苦地滾著呻吟著,情狀慘不忍睹!
站在酒櫃後的掌櫃李金,看的目瞪口呆,臉色煞白,滿頭冷汗,他沒有想到楚嫣然所帶的一群仆人,竟然個個都會武功,一下子將自己手下一群爪牙打趴了,看到漸漸圍過來,剛剛搞定他那些爪牙的侍衛,他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逃。
雖然他身材肥胖,但逃起命來,卻是不亞於一隻兔子逃跑,不過他剛剛跑到酒樓大門,正要邁出大門,就在這時,一直坐在桌子上招呼李偲偲的楚嫣然,手一抄,將桌上一隻茶杯抓住了,然後對著逃跑的李金猛然擲出,嗖地一聲,光芒一閃,啪地一聲,擊在李金的後腳跟上,李金頓時感到整隻腳一麻,全然沒有感覺,前傾的身子,一下子就如冬瓜一樣滾出了酒樓大門,摔得臉青鼻腫,慘叫連天!
侍衛從酒樓裏撲出,一把將受傷的李金擒獲,拖回酒樓,一下子扔在了楚嫣然桌子前。
而酒樓裏的打鬥,已經引起外麵越來越多圍觀的人,紛紛議論不已。
“這女人是誰?竟敢打李掌櫃,聽說這李掌櫃,可是和當今丞相李儒是堂兄弟,這女人真不怕死啊!”
“是啊是啊!連丞相的堂弟都敢打,這女人有得罪受了,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摔得鼻青臉腫的李金,這時抬起頭,惡狠狠地看著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的楚嫣然,獰笑著說道:“臭娘們,你有種,竟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堂哥可是當朝丞相,嘿嘿,你等著,我堂哥不會放過你的!”
楚嫣然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李金竟拿出丞相李儒來威脅自己,隻一腳便將凶狠狠的李金踢出了三米之外,吐了一地的血,再也放不出狠話來了。
眼看教訓了李金,出了一口惡氣,楚嫣然便站起身對李偲偲說道:“妹妹,這裏到處髒髒的,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吃東西吧!”
李偲偲俏臉尚有餘驚地看著楚嫣然,她身份是一個降臣妻子,本來就處處保持謹慎,不敢沾惹是非,不想今天卻卷入了這樣一件鬥毆的事情,雖說她並沒有參與鬥毆,但整件事卻是因自己而起,尤其是被打傷掌櫃還是丞相的堂弟,這讓她說不出擔心!
這下,自己可闖了大禍了,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本來出來是想用首飾為自己的丈夫換些酒喝,不想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下自己的丈夫也脫不了關係,自己豈不是要連累了丈夫?
李偲偲眼裏轉著淚水,又自責又懊悔,顫抖著聲音,對楚嫣然說道:“這位姐姐,你還是快走吧!丞相知道這件事,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就讓我一個人去官府自首認罪就好了。”
說罷,李偲偲擺脫了楚嫣然握著的手,便要往酒樓外走去,竟真的是要去官府自首,楚嫣然見了,不由心下一熱,說不出感動:雖然她顯得如此柔弱,但為了給魏陽子買酒喝,卻不惜將自己的首飾拿出來換酒,對魏陽子如此情深意重,而如今當她知道自己帶來的人,打傷的竟是丞相的堂弟,為了不連累自己丈夫,不連累自己這個為她出頭的人,寧可一人前往官府,背上所有的罪名,如此女子,又是如此勇敢,如此有情有義!
楚嫣然猛地伸手,拉住了李偲偲的手,微微一笑說道:“妹妹放心!有我楚嫣然在,沒有人敢拿你怎樣!走,帶我去魏侯府,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魏陽子了!”
李偲偲對楚嫣然的話半信半疑,心裏越加好奇楚嫣然的身份,不由問道:“姐姐,你究竟是什麼人?”
楚嫣然笑道:“妹妹,你快帶我去見魏陽子吧!相信魏陽子會告訴你我是誰的!”
李偲偲怔怔然,似懂非懂,但還是沒有再多問,不知為何,她心裏忽然也鎮靜了下來,不那麼驚慌不安,隱隱覺得眼前這個美麗高貴女人,會幫助自己化解危險的,於是,她帶著楚嫣然等一行人離開了祥盛酒樓。
李偲偲等人往魏侯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