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為了天下蒼生不能相戀,你以為你兩一個是天上仙子,一個是魔界大王呢。”樂煙女士嘲諷道。偶買噶,樂弋不得不說樂煙女士指定是最近迷上了武俠小說的同時還迷上了修仙小說。
“不過攬景也不錯,方輒和她,我看行。”樂煙女士顯然沒有注意到女兒的神色,腦海中想起那個溫婉的女生和那個帥氣的男生,她家樂弋,需要一個強有力的男生才能壓製得住。
“你看行?我還神州行呢。”樂弋翻了白眼,心裏五味翻騰,不是滋味,就連老媽也說他們般配,看來他們是名副其實的金童玉女。
想起方輒樂弋就恨得牙直癢癢,竟然敢調戲她,下次見到他,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不過想想,他們很久沒有見麵了,也不知道攬景有沒有從失戀的打擊中恢複過來。
哼,對於方輒這樣隨便玩弄別人感情的人,上天會收他的,免得在人間四處殘害少女般純潔的心靈。樂弋拒絕了樂煙女士的送行,最主要的是她怕在路上樂煙女士還問出一些讓她不能回答的問題,哎,每個老媽都是這樣的嗎。
雖然她這個老媽不算老,不過天下老媽一樣黑。
樂弋打的去火車站,在出租車上,手機鈴聲突然想起,樂弋本來兩隻手都抱著手提包,隻有騰出一隻手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是崔茗的來電,一接通。“樂弋,你在哪呢?”崔茗那頭也很嘈雜,應該是在車站之類的地方吧。“我在出租車上呢,你在哪呢?”樂弋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坐姿,答道。“哦哦,嗯……那個我也在火車站呢,你到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在北麵等你。”
“嗯嗯好的。”樂弋說完有些不好意思,清明回家三天都沒有和她們聯係過呢,都是陪著外公太開心所以忘乎所以了。
當樂弋來到火車站,往北麵走去,看見崔茗已經在那等她了,除了崔茗外,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攬景,一個是方輒。樂弋硬著頭皮走上去,扯著僵硬的笑容說道:“都在呢。”心裏卻把崔茗腹黑了遍,明明那天和她打電話的時候,說自己和方輒吵架了,不想見到方輒,她倒好,全部喊在一塊,也不怕亂。
崔茗急急忙忙地從兜裏拿出一張火車票遞給樂弋,說道:“火車票已經買好了,咱們四個的座位是挨著的。”
因為A、B兩市挨得近,所以購買火車票時可以不用身份證,樂弋來之前,崔茗他們已經把票買好了。樂弋見攬景和方輒的神態已經恢複正常,沒有那種分開後老死不相往來的怨憤模樣。
這就好,不然她和崔茗隔在中間,是真的為難了。攬景拿了一個比較大的手提包,在走近進站口處時,方輒走上去從地上提起手提袋,說道:“我來吧。”攬景也沒做太多的推辭,回應他一個淡淡的笑容。
樂弋不知道為什麼當初那麼要好的四人,現在關係怎麼變得這麼尷尬,難道是人越大,變得越多嗎。
行李過了安檢,樂弋特意加快步伐,和崔茗走到前麵去。崔茗一腳踏上手扶梯,說道:“攬景已經原諒方輒了。”“哦。”樂弋也不知道怎麼來回答,攬景是那麼善良的人,真不知道方輒怎麼忍心傷害她。
“喂,你那個物理係才子齊軒呢,怎麼沒了下文呢?”樂弋試探性地問道崔茗。“他有女朋友了,音樂係的。”
崔茗麵無表情的說道,神態淡定,好像一切都不關自己的事。樂弋想起,清明回家那天,見齊軒和一個女生手牽著手在超市買東西,樂弋和齊軒不太熟悉,所以當齊軒和佳人卿卿我我的同時,沒發現崔茗的好友樂弋就在一旁。
樂弋察言觀色,但是仍舊看不出崔茗的臉上有何特別的表情。可是她知道崔茗心裏一定是很難過,她當然沒有忘記每次崔茗談起齊軒時那種嬌羞歡喜的神態,這是樂弋認識崔茗多年,第一次見崔茗有這類的舉動。
崔茗成績好,長得清秀,父母都在政府部門工作,眼光其實是很高的,很少有男生可以入她的眼,齊軒就是為數不多的男生之一。
“他原來想考人大研究生來著。”崔茗無頭無尾的說一句。“啊?”樂弋不明所以,突然想起好像崔茗原來也說想考人大研究生來著,原來她是為了齊軒才去北京的嗎。
“我們說好了,等到北京我們就在一塊,然後讀完三年研究生畢業就結婚,沒想到,嗬嗬,他竟然等不及了。”不知道為何,樂弋聽崔茗語氣裏帶著濃濃地悲傷,這樣的崔茗看得她心裏好心疼。
她想安慰崔茗,可是話到嘴邊又噎了回去,崔茗一向自製力比較強,過一段時間緩緩應該就好了,畢竟他們也還沒開始不是嗎。
可是那時候,樂弋到底還是低估了,齊軒在崔茗心中的分量,也低估了崔茗的傷愈能力。感情的事情,旁人怎麼看得清,隻有身處其中的人才能體會這辛酸與苦澀。
當幾年後,那個獨立堅強的崔茗隻身一人追尋齊軒而去,落得滿身是傷,卻執著得不肯放手,最終一片癡情感動了齊軒,有情人終成眷屬。不過,那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