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亦惟走過去,門開了,一陣冷風伴著梁崇進來,刮得寧亦惟腳踝都疼了。
“外麵怎麼這麼冷啊。”寧亦惟對梁崇抱怨。
梁崇手上沒拿東西,很自然地捉住了寧亦惟的手,往電梯走。
“降溫了。”他。
走了幾步,進了電梯,梁崇把寧亦惟攬在懷裏按樓層,把寧亦惟包進他的大衣,又伸手捏著寧亦惟的下巴,讓寧亦惟抬起臉來看了幾秒,才宣布:“嗯,沒黑眼圈,看來乖乖睡了。”
寧亦惟想我當然睡了,一個音節都沒出口,便被梁崇吞進嘴裏。
梁崇站的角度恰好擋住監控,他貼著寧亦惟的嘴唇,吻到電梯停下才放開。
“我爸媽出門了,”寧亦惟打開指紋鎖,回頭對梁崇,“要很晚才回家,你累的話可以先到我房間睡一會兒。”
梁崇跟著寧亦惟回了房間,但是沒睡。
他隻來過兩三次寧亦惟的家,都是寧亦惟要來拿東西,他陪過來,上樓不過一次,未久留就走了。
這次好好看了看這間臥室,覺得隨處擺著的玩意兒零件、占一麵牆的書櫃,和靠近陽台的書桌和一體機,都比他家那間客房更有寧亦惟的私人氣息。
寧亦惟湊到梁崇身邊,給梁崇看手機,頗有些神秘地:“她早上給我發短信了。”
梁崇看了一眼,康以馨給寧亦惟發“我是昨的阿姨,這是我的號碼”,又問寧亦惟早飯吃了沒有,午飯想吃什麼。
家長大抵都是這樣。如果不知道怎麼關懷,就問吃了沒有。
“我該回嗎?”寧亦惟問出困擾他一早上的問題。
梁崇把寧亦惟的手機抽走了,很罕見地,他麵上顯出一些欲言又止的情緒。
寧亦惟盯著梁崇,看見梁崇神色的變化,心裏很輕微地動了動,騰起一股不清道不明的懷疑。寧亦惟試著拿梁崇手裏的手機,梁崇按住了寧亦惟的手,和寧亦惟對視,眼裏寫著寧亦惟看都看不懂的東西。
不完全是憐憫,不是心痛,不是謹慎微和如履薄冰,都不完全是,但又都有幾分相似。
半晌,寧亦惟先打破了沉默,他:“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惟惟,”梁崇突然,“你出生在市婦保醫院,以前靠近市中心,後來搬到郊區那家。”
“是嗎,”寧亦惟,“我不知道的。”
對於自己的一切出生事項,寧亦惟都不知道,陸佳琴和寧強沒過,他也沒問過。
“你生母懷你不太容易,”梁崇又,“不是你想的未婚先孕,她身體不好,生你之前掉過三個孩子,為了保胎打了很多針。她懷孕的時候我爸爸的醫院還沒建好,我也還,陪我媽和我外婆去看過她幾次,她常在住院。”
寧亦惟看著梁崇,沒有話。
“她生你的時候預定了單人病房,但是破水早了,提前去醫院,單人病房還沒空出來,就在三人房裏住了幾,”梁崇停頓了一下,似是又整理了一下思緒,才道,“她認識了一個差不多時間懷孕的產婦。”
寧亦惟覺得有點冷,抓過床上的抱枕,抱在懷裏,抬頭看著梁崇。
梁崇的手動了動,抬起來,碰了碰寧亦惟的臉,繼續:“當時醫院的管理不像現在這麼嚴格。可能是覺得你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