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讓司機把車開回了霍家別墅。

當然,她也不是沒有腦子的,在帶常夏回去之前,她已經給霍澤越打電話確定過了。

聽霍先生的語氣,似乎一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霍澤越,給我滾出來!”

一進門,常夏就開始大吼,這幾天已經夠憋屈了,再不發泄,她可能會瘋。

聽見她清亮的叫喊聲,一個高大清雋的身影才慢條斯理從樓梯處走下。

還不等他下到一樓,常夏就噔噔地跑了上去。

“霍澤越,你這個卑鄙小人!我媽到底怎麼樣了?!”

男人的鳳眸微微眯起,比常夏高出大半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嗓音淡淡:“你媽現在怎樣,你在醫院應該聽清楚了。”

常夏猛然揚起手,一個巴掌就要落在霍澤越臉上,卻被他的大手一把抓住。

“啊!霍澤越你這個烏龜王八蛋!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肯定會守在她身邊的!”

要不是你,我怎麼會連她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常夏發了狠似的一口咬在了霍澤越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足以讓她口中彌漫著血腥味。

他再痛又如何?比得上她現在淌血的心嗎?

媽媽……媽媽……

霍澤越一聲不吭,隻覺得有溫熱的液體從他的脖子間滾落而下,一顆兩顆,數之不盡。

“常夏,長點腦子吧。有空在這裏糾纏我,還不如想想,到底是誰害的你,又是誰把那些消息告訴你媽的。”

霍澤越再次開口,卻每個字都是暴擊,常夏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隻覺得心裏拔涼拔涼的。

“她的死,到底是誰造成的,真相到底是怎樣,你真的知道嗎?”

他最終伸手,把她瘦削的身子攬住懷中。

她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獸,悲傷地嗚咽著。

當晚,常夏回了房間就把門鎖了起來,不管是誰過來都不開。

劉媽告訴霍澤越時,他隻是到門口看了一眼,便吩咐任何人都不要打擾她。

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想清楚。

常夏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足足坐了三天三夜。

過往的二十幾年不斷在麵前回放。

“媽,早知道當初我就聽你的,不嫁給連浩軒了。”

“媽,我都聽你的,你回來好不好?”

她把頭埋進膝蓋,眼睛幹澀得發疼。

忽然想到什麼,又猛然睜開眼睛。

見到她主動打開門,一直守著的劉媽總算放下了心頭大石。

“常小姐,你可算出來了,餓了吧?給你準備了粥呢!”

常夏卻把碗輕輕推開,因為缺水,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嘴唇也一片皸裂。

“我要見霍澤越。”

話音剛落,男人就在長廊處走了過來。

“找我什麼事?”

他率先走進了常夏的房間,慣性站在窗邊。

“我想請你幫個忙。”常夏關上門,轉過身看著霍澤越。

“說。”

“明天就是我媽的頭七了,我想出現在葬禮上,所以需要你的幫忙。”

她爸肯定不會讓她進去的。

霍澤越抬眸看了她一眼,幽黑沉寂的眸裏看不出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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