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上官朵在霍家大宅哭訴了很久,回到家時整張臉都有些輕微浮腫,正好被父親上官雲飛看到,上官雲飛問她怎麼了,她便把在霍家說的霍澤越為了常夏冷淡她的事情又重新說了一遍。
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受了委屈,上官雲飛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安慰了上官朵一番,第二天便來到了醫院給女兒報仇。
他隻從上官朵那裏問了常夏所在的是哪家醫院,卻不知道病房在哪,在住院區轉了一圈沒有找到,隻好詢問護士。
“哦,您說的是那個帶著個小朋友的人吧?小朋友的病情加重了,她們早就不在住院區,已經換到樓上的ICU隔離室了,您坐電梯上了十二樓就能看到,她每天都在那裏陪著的。”護士很熱心,麻利的為上官雲飛指了路。
上官雲飛頷首道謝,轉身往電梯的方向走。
護士說的果然沒錯,十二樓清淨的很,一列休息椅上隻坐著一個人。
雖然隻在四年前有過一麵之緣,不過臨來時公司的人事檔案加上剛才護士的介紹,上官雲飛一眼就認出遠處的常夏。
她並沒有察覺到自己正被人盯著,目光依舊落在玻璃窗裏麵,擔憂失落絕望。
這些表情被上官雲飛盡收眼底,他想,他今天帶來的東西,看來真的帶對了。
他邁步走近,常夏也把目光轉了過來,看到他時有一瞬間的怔愣,隨機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飛快的站起身來。
眼前這個人是上官雲飛,她曾經見過幾次,不過大多都是夾在人群中,看他在台上講話,他是霍氏的股東,也是上官朵的父親,想到這一點,常夏就不自覺得神經緊繃。
兩個人麵對麵站著,眼睛都直視著對方,但雙方似乎都沒有先開口的意圖。
最後還是上官雲飛先說道:“還認識我嗎?我是上官朵的父親。”
常夏點頭,沒什麼表情的問道:“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她問的直接,也不像一般人那樣阿諛奉承,好像已經知道他為何而來。
上官雲飛揚起眉毛,反問道:“我為什麼而來,你會不知道?小丫頭,你的手段欺負一下我單純的女兒還可以,在我麵前,就沒要再裝了吧。”
就知道他過來肯定沒有好事,常夏索性不說話,讓他一口氣說完。
見常夏沒有反應,上官雲飛真的自顧自說起來:“你和霍澤越之間的事情我聽說了,我也知道你現在很缺錢。”
他向玻璃窗裏麵抬抬下巴,帶著絲自以為救世主般的微笑說道:“需要錢,可以通過很多種方式來得到,而拆散別人的婚姻,顯然是最差的一種,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
“好吧,看來你還是想裝不明白。”
上官雲飛嘲諷一笑,從西裝口袋中拿出一張支票,接著說道:“這樣你總明白了吧?”
常夏掃了一眼支票,然後看向他的臉,跟所有奸詐小人簡直一模一樣,可還偏偏不自知,真是……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