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朵按照值班護士說的位置找到了馮景瀚的病房。
透過巨大的玻璃窗,她看到裏麵躺著的一個小男孩,男孩一直閉著眼睛,臉色難看,還帶著呼吸機,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病的有多嚴重。
如果一般人看到這樣的情況也許會同情唏噓,但是上官朵此時並沒有一點這種感覺。
因為就是麵前這個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孩子,成為了常夏綁住霍澤越的最好手段,常夏就是用這個孩子作為借口,名為跟霍澤越借錢,實則再次勾引了霍澤越。
以前她就是這樣的吧,將自己裝成善良可憐的樣子,博取霍澤越的同情,迷惑他的眼睛迷惑他的心。
上官朵的手掌緊緊的攥了起來,尖利的指甲扣緊掌心的嫩肉了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她現在全身發麻,唯一的感覺就是鋪天蓋地的恨意!
她的目光如同利劍,狠狠的紮在男孩身上,心中暗想:如果,如果這個小東西不在了,常夏就再也沒有理由來纏住霍澤越了吧?
如果他死了,霍澤越就會離開常夏,回到她的身邊!
想到這兒,上官朵邪魅一笑,轉身往樓層的護士站走去。
她提出要進去看看男孩,護士下意識的就拒絕:“不好意思女士,剛才已經有兩個人進去過了,雖然經過消毒但是危險性還是存在的,醫院不建議這樣頻繁的探視隔離區患者。”
上官朵依舊套用剛才的說辭:“我是他的小姨,常年住在國外,聽說他病了特意趕回來的,而且明天的飛機就要回去了,你們沒有道理讓兩個人跟他沒有血緣關係的人進去,不讓我進去吧?”
“這……”護士有些猶豫,給主治醫生打了個電話,但對方沒接,上官朵催得又緊,她隻好答應。
因為醫院裏確實沒有強製性不許探視的權利,人家是患者的親人,沒有道理不讓人家進去。
“進去的話要更換無菌服並進行全身消毒。”護士介紹流程,隨後遞了一張表格過來:“在這裏填一下你的個人信息。”
上官朵隨便編了個名字,又亂寫了身份證號和手機號,之後遞給護士。
隨後護士便帶她來到消毒室。
進病房不可以戴墨鏡,幸好上官朵在進來之前特意到洗手間化了個妝,她的化妝術是跟專業的化妝師學的,不僅可以把人變美,還可以幫人偽裝,護士果然沒有看出她的真實身份。
大約十分鍾以後,上官朵獨自一人進入了馮景瀚的病房。
病房裏麵的溫度調節的非常好,但是上官朵還是覺得太過安靜陰冷,偶爾某個儀器發出清脆的提示音,都能把她嚇一跳。
也許人做壞事之前都會覺得心虛吧。
上官朵走到馮景瀚的病床前,甚至都不敢看他的臉,眼神一直遊離在與呼吸機連接的電源上。
她聽過一個笑話,說醫院每到晚上十點都會死人,起先人們以為是靈異事件,後來通過監控才知道,原來是清掃的阿姨擦地的時候拔了呼吸機的電源。
哈哈,多好笑的笑話。